「有沒有受傷。」
竇章搖頭。
「但我的心靈遭受了重創。」竇章一字一句緩慢,他還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處,「我目睹了爛尾樓內仿生人跳樓的全過程。」
後半段的直播間被掐斷,范書遇並不清楚當時的情景。
竇章看著一個人影一個人影繼而連三地從高空墜落,耳邊全是噗嘰噗嘰的聲音,生氣是一方面,痛心也是一方面。
這種手段太極端,以死證道,教唆群眾自焚,踐踏生命。
但他們好像充滿憤懣,被逼無奈。
真要算起來這就是一筆無解的爛帳。
范書遇光是看了一點片段都很難受,更不要說竇章就在現場。
他不太會安慰人,那雙琉璃眼裡帶了點霧,似乎還輕輕嘆了口氣,而後他伸手捏了捏竇章的指腹。
這種無聲安撫讓竇章唇角一勾。
他反手牽住了范書遇的手,十指緊扣,掌心的溫熱互相傳遞,江柔爻在一邊瞪大了眼睛。
我草。
江柔爻腦子裡飛速思考著什麼。
她思考明白後禮貌地移開視線,回到吧檯裝模作樣地調酒。
在酒吧糜亂的燈光和喧囂里,竇章抄起桌上的菜單擋著,湊上去和范書遇接吻,唇齒相依間是亂了套的呼吸。分開時竇章似乎有點戀戀不捨地勾了勾范書遇的舌頭。
他把范書遇的手摁在自己心口處,范書遇能感受到胸腔內跳動得極快的心。
竇章緩了一會兒才開口:
「下次這麼安慰就行了。」
*
縱橫俱樂部。
處刑室內傳來響亮的鞭聲,一道一道聽得人耳朵都發麻,路過的幾個成員都不敢逗留,只能夾著尾巴溜走、
「真的假的啊,彭以梵被罰了?」
「他不是青鳥陣營最得力的部下麼。」
「他不是和青鳥有一腿嗎???」
「我去兄弟,這你是從哪聽來的,可不敢亂說!都是虛頭巴腦的事!自己私下裡嗑一嗑就行了,別當真。」
「啊?他們不是一對啊??那上次彭以梵還眼巴巴地給青鳥送什麼許願瓶,裡面全是他自己折的星星。」
「但是他們沒在一起。」
「哦,難怪。也是,青鳥看上去可不是那麼好追的。」
「哎喲...」路過處刑室的小伙捂了捂耳朵,「好嚇人,沒想到彭以梵這樣的人物也會被懲罰,還是青鳥親自動的手,她還真是鐵面無私。」
「行了,趕緊走吧,光是聽這聲音我都覺得疼,再聽下去我快要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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