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遍布裂痕,稍微一用力就解體了。沈棲梧覺得差不多了,就收手:「累了,改日再打。」
臨了,他還不忘撿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輪椅送到秦湛面前,「輪椅挺輕便又結實,不錯,師弟辛苦了。」
秦湛愣住,反應過來,頓時劈爛輪椅,不坐了。他咬牙切齒:「沈棲梧你有病吧?」說打就打,打到一半又不打了。
沈棲梧收攏好劍的碎片。再度回到韓思柏身邊時,他左手拖著一個水團包裹的烈火,烈火中冶煉的正是那些碎片。
「你秦師兄同意了,他說去找無憂劍閣的鑄劍師提取材料太麻煩,就親自幫你了。這水團靜置七七四十九天即可,對你有用的材料不多,就烏精岩鐵比較珍貴,與你的靈力相性也高度相融。」
韓思柏呆呆地接過水團,震驚,看沈棲梧的眼神都變了。
水柱從激盪到落下,僅僅只是過去一刻鐘。而且方才刀光劍影,韓思柏根本看不清兩位師兄怎麼出招的。
他握拳,內心無比震撼:原來這就是強者之間切磋,受教了!
痛打秦湛,沈棲梧身心舒暢,終於想起崇元仙尊有事傳喚他。然而這時,秦湛這時攔住了他。
秦湛早已不記得當年祁陽劈山的那把劍。他和沈棲梧的關係一向都不好,自然也不會覺得沈棲梧能送他什麼好東西。他知道沈棲梧是礙於金銳聖尊責罵,才臨時從劍閣買了把劍。他也沒有打開劍匣,直到劈山的危急時刻才想起劍匣里那把劍。
那把劍品質雖然不錯,但與他的靈力相性極差,根本不趁手,用一次就有了瑕疵。他猜想沈棲梧是故意的,於是也就隨手扔了。
此時上梟劍橫在沈棲梧面前,秦湛沉聲:「改日是什麼時候?不說清楚別想走。」
沈棲梧失笑:「友好切磋,點到即止。怎麼,秦師弟你不會玩不起吧?」
秦湛:「……」
秦湛臉色五彩紛呈。
推開上梟劍,沈棲梧拍拍手就走了,留給秦湛一個瀟灑輕快的白衣背影。
*
東川和中州交界處,茫茫群山的上空,那是飛舟出東川唯一允許通行的航線。
一艘掛著晏氏大旗的飛舟滯留在交界處的航線上,偌大個飛舟上只載了兩個人。一個是虞小小,另一個是北寒畢遙城晏家的少主晏南洲。
此時晏南洲正拿著個千里鏡,眺望東川。而虞小小在展現自己驚人的創造力。
她左手邊是八隻粉彩琉璃盞,右手邊正在曬寒蟲草——北寒凍土裡挖出來的一種被白絨菌絲包裹的毛毛蟲,還會蠕動。
她托腮,一邊將出逃的寒蟲草扒拉回來,一邊語重心長對晏南洲道:「大侄子,別看了,你在這兒堵他,沒用的,一對二,你打不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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