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淵心想:玄清上神不常心血來潮,若是動了心,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這種念頭了。
魔尊現在更想問他:什麼時候動的念?
可沈凌夕不在屋子里,或許是又去公堂了,慕長淵想把那支分神簪子找出來。
書僮剛進臥室就看見床上有一隻被子精在扭來扭去。
「少爺,您在干什麼?」
慕長淵悶在被子里,問:「沈凌夕呢?」
擇一撓了撓頭,正要說這事:「姑爺昨晚沒回來,清早夫人就讓折柳去問了,仙盟的執事說姑爺昨晚接到緊急任務,已經離開君山去了別的地方。」
話音未落,慕長淵霍然掀開被子:「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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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夕離開的第三天,一點消息都沒有。
慕長淵板著張臉,仿佛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慕晚螢問他是不是和仙君吵架了,他也不答。
最後慕夫人也惱火了,說:「男子漢大丈夫,你等他幾日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多少女子等上戰場的丈夫回家,一等就是十幾年,才三天你就等不得了。」
慕長淵幽怨地看她一眼,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反駁這個不恰當的例子,又默默閉上。
沒一會兒,魔尊還是覺得不甘心。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同床也是睡過的,可沒來得及真正到情人的地步,沈凌夕就跑了。
兩人的「婚事」也半真半假,除了那一晚慕夫人在車廂里問的問題外,慕長淵從來沒有和沈凌夕正式聊過,只是他們都默許這件事繼續發展下去。
但沈凌夕就這麼走了,連原因都打聽不到,這種感覺就像是……
魔尊黯然傷神:「他始亂終棄。」
「……」
慕夫人被這五個字雷得外焦里嫩。
知子莫若母,慕晚螢知道兒子性子有些偏執乖戾,難得沈凌夕只大他一歲,卻事事都慣著他。
父母總是要老的,慕晚螢卻盼著兩個孩子能有人陪伴有人心疼,不至於孤獨一生。
她向仙盟的修士打聽過好幾次,對方態度也挺客氣,只是堅稱不知緣由——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瀛洲大亂的消息並沒有傳至江南,為避免引起百姓恐慌,目前只有大周的統治者才略為知情,還不能太過聲張。
君山交通閉塞,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慕長淵心裡跟被貓爪撓似的,一邊有些惱火,另一邊有點蠢蠢欲動。
——天道上神要是敢遛他玩兒,魔尊就把夢境化為現實,到時踏平不周仙山,把沈凌夕綁在神殿裡不可描述。
想到這裡,慕長淵陰惻惻地笑了一下,看得慕夫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慕晚螢總覺得在家等也不是個辦法,小心提議道:「要不……你去不周山找他?那邊的消息再怎麼樣也比君山靈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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