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淵偏不正經地附在他耳畔說:「悠著點,你要是在大街上把我衣服撕了,壞我名節,我以後可就賴定你了。」
說完他感覺到沈凌夕竟然拽得更緊了,慕長淵驀地一驚,擔心上神較真起來不干人事,連忙補充道:「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們仙界的股市黑手,小心明天股市就崩盤。」
沈凌夕被他的話逗笑了。
燈火通明,人潮往來。
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也沒說錯。
正當倆人耳鬢廝磨如膠似漆時,殊不知,有人從酒樓高處悄悄用留影符記下了這一幕。
我醋自己
沈凌夕目前是上仙之下第一人的水平, 才隔著十幾丈遠,不會察覺不到有人正偷拍自己。
他原本可以阻止的,目光穿過半空懸飛的燈籠, 看見留影符上一閃而過的光, 抱著慕長淵的手卻沒有任何動作。
眨眼間,對方的身影消失, 只留下滿室璀璨燈火和憧憧人影。
「……」
剛才一剎那, 沈凌夕心裡想得很清楚——幼稚也好, 他就是不希望自己費盡心思接近的人, 在旁人口中變得毫無關係。
哪怕只是慕長淵編出來的一個馬甲。
上神自毀萬年修為,不是為了和魔尊「清清白白」的。
可他們當仇人比當情人時間要久得多,到現在都好像只有口頭說的喜歡, 和幾句算不得承諾的承諾,遠不如宿敵關係來得穩固長久。
上神抱著順水推舟拿下一紙婚約σw.zλ.的想法下江南,卻被瀛洲之禍打亂計劃。
慕長淵控訴他「始亂終棄」,沈凌夕何嘗不擔心眼前的繁華都只是黃粱一夢?
上神在三十三重天上看見了人世間太多的悲歡離合,面對如風一般虛無縹緲的感情,總想做點什麼來打消自己的顧慮。
時間還早,慕長淵買下一條小船,倆人沿著護城河遊船。
船夫在甲板上撐杆,放落兩側的布帘子, 船艙里就形成一方隱秘的私人空間。
慕長淵的玄黑衣袍熏過白檀香,在艙內散發著一股淡淡的甘甜香氣。
為了寬敞一點, 他讓船夫撤掉桌椅, 鋪上剛買的羊毛毯, 慕長淵腦袋枕在沈凌夕腿上,躺得舒舒服服。
這會兒上神身上的雲緞白袍一絲不苟, 他身體坐得筆直,猶如一尊神像,挑不出半點兒錯。
魔尊想起昨夜的旖旎風光,不免有些可惜。
小黑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到的景色,他還得在這兒琢磨著怎樣才能讓上神把衣服脫了——前提是要保證沈凌夕聽完後不提槍干架。
調情歸調情,真到風花雪月的氣氛,再打架就煞風景了。
慕長淵從小就嬌生慣養,入魔後性子更是變得乖戾,整個大千世界,弱水三千芸芸眾生壓根入不了魔尊的法眼。
唯有把上神哄上床這事,值得他好好規劃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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