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淵在虛張聲勢方面一向有天分,魔尊眼睛眨也不眨,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道:「看不出來薄宗主對仙盟情深義重,覺得能拉你入伙惡道,是本座想得太簡單了。」
薄歡喉頭髮澀,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潛伏在上神身邊做什麼?想在他飛升之前殺了他?」
魂元狴犴猝然當頭一壓,薄歡被壓得被迫俯身,額間細密的冷汗清晰可見。
他早就聽說慕長淵天生魂元體,但對上暴躁的狴犴時依舊喘不過氣來。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仿佛全身力氣都在瞬間被抽走,灌回的都是刺骨而酸楚的冷風。
時間漫長得好像沒有盡頭,魔尊近距離仔細端詳著那對耳墜,末了,才在他耳畔輕聲道:「本座弱受要對他動手,還輪不到你先察覺。」
薄歡抓著鞭柄的手指骨節青白。
「本座在這裡等著你,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玄清上神要逆轉時空——本座死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他提起滅世,恐怖的景象頓時浮現在腦海之中,薄宗主瞳孔驟然擴大!
他什麼都不顧,通天境的靈力驟然暴漲,猛地推開慕長淵。
屋裡的擺設被靈力掀得四分五裂,醫書碎片漫天飛舞,魔尊可憐的凡胎肉身再次遭到暴擊,胸口一陣血氣翻湧,喉頭湧上一股熱意。
與此同時,狴犴轟然而出,把欲逃走的薄歡重新抓回來!
屋內施展不開,慕長淵還沒打算鬧得仙盟人盡皆知,狴犴一爪子撲下沒抓到人,卻撕破了薄歡礙事的白袍——這一撕整個後背都露出來,要不是上仙的護體靈力擋了一下,薄歡恐怕脊椎都要被狴犴拍碎!
薄歡回身就是一鞭子,直接抽向慕長淵的脖頸,這要是抽中,慕長淵估計也得當場頭身分離,千鈞一髮之際,縛魂鎖「哐啷哐啷」躥出來擋了一下。
縛魂鎖纏著鞭子破牆而出,半座別院轟然倒塌。
幸好仙修建築物質量過硬,還有陣符加持,否則慕長淵就要被活埋了。
「好好說話,」慕長淵捂著劇痛的胸口,另一手按在床上,試圖坐起身,「別老想著欲仙|欲死的事,你要是想玩,本座找人陪你玩。」
薄歡抱著襤褸不堪的白袍,妖嬈嗔笑道:「男人啊,嘴上說著不要,脫起衣服來倒是乾淨利落。」
話音剛落,淬冰般的聲音冷冷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殘垣斷壁中的倆人臉色同時劇變,薄歡飛身而退,魔尊則迅速低頭看了眼凌亂的外裳,悄悄把鬆散的襟口攏好,這才強裝鎮定抬起眼皮往院外瞟去。
沈凌夕就站在院門外,一襲白衣勝雪,清清冷冷。
這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慕長淵心想,冷硬、決絕,絕不是如菟絲花般柔弱的西域聖子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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