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上神並不領情,淡聲道:「我新收的弟子體弱多病,病情反覆,求醫十多年最終敗在一念之差,我將他收入門下就是想勸他改邪歸正,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趙懷陽簡直被他這種理直氣壯給噎住:「那你勸成功了嗎?!」
沈凌夕慢條斯理地反問:「師伯不如說說我那逆徒做了什麼惡?好讓我知道自己勸沒勸成。」
慕長淵一聽到「逆徒」兩個字,心裡就痒痒的。
而趙懷陽氣得說不出話來:「木蘭」拜入仙門不久,他能作什麼惡?
對著刑罰院門口的石獅子披頭散髮算一件嗎?
盧韌迦見他吃癟,立馬開口幫腔表忠心:「天樞仙君這麼說就不對了,前陣子作亂的三毒是誰引來的?為什麼偏偏最先出現在墨宗?仙君作為客卿長老,是否有失察的責任?」
他連問了三個問題,都是針對沈凌夕的。
可沈凌夕也不是沒有擁護者,像他這樣逆天的修煉天賦,在仙門之中有的是人藉機拉攏,便有仙修插嘴道:「這事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一個叫墨聹的弟子跟師兄弟吵架,跑到山外飲酒,被三毒鑽了空子,我聽說他們起爭執的時候還沒開始弟子大選呢,誰知那個木蘭能不能過試煉幻境。」
「但事實是慕川順利過了試煉,」盧韌迦條理清晰,言之鑿鑿:「里應外合也要有個先來後到,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凌夕說:「我以為慕川親自退敵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他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做,也就不會在盟主面前暴露身份了。」
他思來想去,慕長淵大部分時間都和自己在一塊兒,唯獨那晚仙靈耗盡的時候沈琢在場,察覺端倪也應該是在那時候。
趙懷陽冷笑:「你的意思是,這就證明他改邪歸正了?」
沈凌夕不甘示弱:「那不如師伯教我,還要如何才能算?」
「沈凌夕!」趙懷陽一拍案桌,怒道:「魔修就是魔修,你心中仙魔殊途的原則全都餵了狗?!你要是真的問心無愧,知道他入魔時就該一□□穿他的心臟!」
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有峰主打圓場道:「行了行了,這事我覺得也沒那麼嚴重,天樞仙君心懷慈悲,可畢竟年輕、經驗少,考慮事情過於理想化,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那木蘭……害,我不管他叫木蘭還是叫慕川,來來去去就是編了幾個故事,遛了一群神仙,你說我心胸狹隘也罷,惱羞成怒也罷,人是肯定不能繼續留在仙盟的了,但也不至於喊打喊殺。」
趙懷陽不依不饒:「只是逐出仙山未免太便宜他!」
盧韌迦也道:「既然已經拜入仙門,就不能再像對凡人那般寬恕,觸犯仙門規矩必須付出代價,否則以後誰還把仙盟的權威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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