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是真知道了?」秋恬不可置信地捏緊水瓶。
周書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咱們可以先等等,講座之後去找一下那個專家。」
「……能行嗎?」秋恬有點猶豫。
「先別把話說太明白,」周書聞想了想說:「模稜兩可地試探一下。」
「試探……」
秋恬若有所思,微微蹙著眉愁容不展的樣子,腦子又有點發暈,他用力甩了甩頭,彎腰用冷水洗了把臉。
這棟寫字樓本來就冷清,整個第三層全部用來充當講座的會場,此刻所有人都在場內,洗手間裡空無一人,連外面的走廊也半天見不了一個人影。
冰涼的自來水刺激感官,秋恬捧了好幾捧到臉上,才感覺人清醒不少,他輕輕吐了口氣,將臉上的水漬抹掉,卻忽然「嘶」了一聲。
好痛啊……
額頭磕到的地方從最開始的刺痛變成綿長的鈍痛,手碰一下都揪著骨頭疼。
「怎麼了?」周書聞彎下腰。
秋恬捂著額角抬起頭,抿著嘴沒說話,心裡清楚這次是他先撞的周書聞,腦袋磕出一大包賴不著人家,但就是沒忍住眼神變得委屈巴巴的。
「哎喲哎喲,還疼呢?」周書聞忍著笑捧起他的臉,「手鬆開我看看。」
秋恬滿臉都是水,額發和睫毛都一簇一簇的黏在一起,水珠順著削尖的下頜往下掉。
他吸了吸鼻子拿掉手掌,洗手間頂部的射燈打進他的眼睛裡,明黃色的強光,足以把每一根睫毛映得清晰明了,足夠把眼底皮膚映得潔白通透。
秋恬眼珠的顏色比光還淺,像盛滿清水的碎玻璃,直勾勾地看進了周書聞眼底。
周書聞呼吸微弱的靜止了兩秒,而後移開視線,用極強的意志力逼迫自己把目光投向秋恬的額頭。
他一怔:「真的腫了。」
「是吧!」仿佛就在等他這一句話,秋恬立馬有了說辭:「肯定腦震盪了!」
「……」
周書聞啞然,無可奈何地笑了下:「不可能,信我啊乖乖,我沒那麼厲害。」
「我覺得你挺厲害的,」秋恬哼哼唧唧,似乎不願意接受自己明明這麼痛卻丁點事都沒有,又問:「那有沒有出血?」
顯然沒有,但為了顯出重視,讓秋恬安心,周書聞掀起他的額發,湊近仔細看了半晌,才認真道:
「沒有,但確實腫得有點高,起碼得淤青個五六天。」
得到這個結論,秋恬才終於鬆口:「果然吧,我就說我一定傷得不輕。」
他這個樣子也很可愛,有點像一塊豆腐做的小人,幹什麼都小心翼翼的,總覺得碰一下撞一下自己就會碎掉,總是一臉驚恐的模樣。
「是,是。」周書聞抵住嘴唇,偏頭用力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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