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德文看似風雅,實則城府頗深。」曹建德砸吧著窗外的景,若有所思,「或許咱們該找找別的突破口。」
「別的突破口.......你是說徐麗......?」梁澤揉了揉發漲的眉心,「可我之前替她料理劉成林的時候,問過她,她嘴巴嚴得很,什麼也問不出來。」
「據我所知,馬德文縱橫聲色許多年,換女人的速度比換內褲還勤。但他這麼多年來,始終對徐麗念念不忘,多加照拂,這後頭,一定有別的什麼隱情。」曹建德說到這兒,才抽出那份夾在腋下的文件袋,「倩兒從檔案科翻來的關於馬德文的資料,你有空看看。我這兒存了份底,咱們有空多研究研究。」
「那這.......」梁澤掂著文件袋,眼神一亮,似有新的盤算,「是不是也可以拿來給馬德文表忠心?」
「什麼意思?」
「納來哈這事過後,馬德文明顯不讓我近身參與業務的事情了。我如今在金蝶,還不如他身邊的張猴受捧。但現在有了這份東西,我可以交給馬德文,告訴他,我替他抹去了檔案里的不利部分。他是生意人,黑白兩道通吃,留下的四年牢飯的案底,一定是他的心頭大痛。如果這個時候,能為他解決這個事,我在金蝶的價值,不就能體現出來了嗎?」
「威龍.......」曹建德定定然看著眼前人,眸色縹緲而不可探,「你是從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工於心計的?」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梁澤咧嘴笑了笑,仿佛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師父,這難道不好嗎?」
「看來是我多思了。」曹建德不知該怎麼形容現下的心境,一方面,他希望眼前人做到真正的「無情」,尤其是對陳東實,可當真聽到他毫無情緒地講述自己懷疑陳東實與馬德文有染、分析馬德文優劣利弊、如何在馬德文面前承歡討巧,他竟覺得,是自己低估他的用心了。
「師父你放心,」梁澤仿佛看穿了曹建德的心思,從容有度地說:「我說過,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東實。當然,我也會盡全力不辜負您和組織的栽培。」
這樣的客套話,他從前從不會說。如今也說得如魚得水,看來在馬德文面前,他沒少學商場交際那一套,面子工程上總是滴水不漏。
「威龍,」曹建德拉起他的手,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手背,「我肯叫你一聲威龍,是因為無論你換了多少身份,你在我面前都還是那個一腔熱血的毛頭小子。你和陳東實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你是屍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人,我怕你重蹈覆轍,才會不厭其煩地告訴你讓你離他遠一點。你別忘了,你這條腿當初是為誰折的,你這條命,又是差點因為什麼沒的........」
「師父的話,我銘記於心。」梁澤微微鞠了一躬,有風吹進,似將全身氣血都吹活了一般,整個胸腔燃起跌宕的隱火,「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師父,這個我在課本上讀過。」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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