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道理?」陳東實放下煙,輕輕推了他一把,「我告訴你啊,別欺負我沒啥文化,人徐麗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她是受害者,聽你這口氣,好像就是她活該似的。梁澤我發現你是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你以為你誰,天天來我跟前挑撥咱們的關係,真的好沒道理。」
梁澤怒其不爭,看陳東實似乎有些生氣,也跟著有些氣了。
他爭辯道:「我是警察,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只是礙於公務,我不好把徐麗過去的一些事都講給你聽。只能旁敲側擊地告訴你,儘量離她遠一點。我好心提醒你,你卻覺得我是在挑撥,好好好,你要去那女人的溫柔鄉里逞英雄,我不攔著,你要跟她做好兄妹,我也不管了,只是以後你吃了她的虧,可別來我面前哭,我告訴你,很快我就可以揪出她的狐狸尾巴!」
「你不會......」陳東實斜了他一眼,思索幾秒,露出一抹壞笑,「真喜歡上我了吧?」
梁澤沖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告訴你,我可是守身如玉許多年了.......」陳東實雙手捂胸,佯作嬌羞,「你可別真對我動什麼心思,我都沒準備好呢。」
「你戲能不能別這麼多?」梁澤掐了他一把,回過頭一想,後知後覺道,「不對啊,咱們不是在討論徐麗嗎?怎麼又扯到別的事兒上去了?誰特麼喜歡你啊?又黑又土的老男人一個,沒事可別挨著我。」
說著比陳東實更羞地轉過身去,點起綏芬河,猛吸了一口。
不得不說,梁澤吸菸的樣子極好看。他人瘦,個子高,又白,哪怕不穿警服,身形依舊把衣服襯出很貴的感覺。
他今天就一身衝鋒衣,上頭的雪粒子還沒清,頭髮也被雪水滋得濕潤潤的,有幾根塌在鬢角上,但並不影響整體的清絕與雅致。就連地上的影子,都像畢卡索的抽象畫般,扭曲成曖昧的波浪,搖曳在地,映著煙霧裊裊,寒風習習,將人裹進一場冰雪琉璃的夢裡。
陳東實承認,在某一個瞬間,他看呆了眼。那種呆和看到徐麗時不同,他對徐麗的美,是蜻蜓點水的禮貌嗟嘆,像遊客走過甘登寺,見到神女飛天的壁畫,一閃而過的驚艷一樣,不帶任何情.欲與占有。
可他對梁澤,或者說對李威龍,卻是包藏私心的侵略爭奪。每次看到他不經意間展露風姿的樣子,陳東實都會充滿邪惡地想,真想把他囚禁起來藏在地下室里,全世界只有自己一個人可以欣賞。
一支煙很快抽完了,梁澤轉過身,看見某人一副小兒痴呆的模樣,笑出了聲。陳東實還沒從那片目眩神暈中回神,他便同自己擦肩掠過,鑽回了客廳。
「哎呀呀,我沒來晚吧?」曹建德那熟悉的大嗓門一冒頭,屋裡就炸開了花。
陳東實跟著進了屋,見到老曹和李倩也來了,哪裡還顧得上樑澤,吆喝著就要去洗水果。
「我看老陳你這地兒很不錯呀,」曹建德這裡看看,那裡摸摸,紅光滿面道,「就是屋子小了點,不過你平時就你和你女兒兩個人住,就也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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