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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予懷頷首:「無妨,行路並無大礙。」

「那便好。這是我昨夜新擬的藥方,你先拿著看看,路上我再琢磨琢磨……」

祝予懷正要去接那方子,屋外護衛的叩門聲讓他的手一僵:「公子,方先生,藥好了。」

德音露出個志得意滿的壞笑,噌噌跑去開門,將藥端進來強塞到祝予懷手裡,殷勤熱切地望著他。

方未艾十分欣慰:「往後有德音盯著你按時吃藥,你祖母在雁安也能放心許多。」

祝予懷微笑地看著案上被德音吃得空空如也的蜜餞碟子,眼皮直跳。

「怎麼不喝啊?」方未艾一無所覺,和藹道,「喝完了咱們就啟程吧,早些過了圖南山,之後都是平路,路上也不會這般磋磨人了。」

祝予懷憋了又憋,硬著頭皮擠出一聲「師兄說得是」,在方未艾期許的目光里含淚乾了一大碗。

第003章 死後夢境

出驛站往北再行幾里路,便是圖南山一帶。

若說澧京是大燁的明珠,那圖南山便恰似一條拱衛著明珠的玉帶。蜿蜒的山脈盤踞在京畿之外,折成西北脈與南脈兩脈,恰如一道環形的天然屏障,為澧京擋住了西北的罡風。

可惜眼下天寒,山脈褪去了蒼翠的玉色,在寒流的侵襲下顯出幾分老邁和蕭索來。

辰時方過,山間寒霧緩緩散了,西北脈的山麓處,幾名士兵正在結了冰的溪流中鑿冰。

侯躍抬頭望了望陰沉的天,低罵了聲:「這狗天氣,可凍死老子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在雪落前過了圖南山。」

「我看難。」邊上一人瓮聲瓮氣,「要不是衛小郎君這一路上停停歇歇,咱們行軍哪有這麼慢。」

侯躍收回目光,沒好氣道:「行了陳莽,我就隨口一抱怨,你又瞎咧咧啥呢?」

陳莽撇了撇嘴:「我還不是替哥幾個不值?我倒罷了,等年後便能跟著高將軍回朔西,可你們呢?好歹都是跟著長史君見過世面的,如今卻被派來跟著這位……」

侯躍不耐煩地把軍鎬一砸:「我真奇了怪了,你最近屁話怎麼這麼多?」

「別鬧,猴子!」一個年長些的士兵趕緊拽住他,一邊皺眉,「陳莽,這話你以後也別再說了。我玄暉營一眾兄弟,何人不是承了衛長史的恩情才有今日?如今他將自己的親兄弟託付我等,那是信得過我們,豈有不思回報,反而心生怨懟的道理?」

陳莽急道:「我也沒那個意思,我……」

「你怎麼?就會背後吠,像個長舌鬼!」侯躍嗤笑一聲,幾下捋起袖子,「訓哥你別攔我,我今兒非要給這姓陳的洗洗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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