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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聽瀾心裡逐漸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又問道:「于思訓幾時走的?」

侯躍忙道:「約莫半個時辰前。訓哥是扮作尋常百姓混出去的,腳程興許慢些,等出了城自會換馬快行。他說了,一有消息便會以信鴿傳訊回來,只叫我們靜候幾天,不要輕舉妄動。」

衛聽瀾閉目做了個深呼吸。

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于思訓行事謹慎,他去探查一趟的確最合適。

他合上信箋:「府里那刺客,還是沒開口?」

侯躍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

「骨頭還挺硬,怕是不會開口了。」衛聽瀾神情冷厲,盤算須臾道,「我這幾日不回府了。你們在那刺客面前演場戲,先拿著這信箋審他,等過幾日,什麼都不必再審,只讓焦奕往死里折磨他。就說……要為高邈報仇。」

侯躍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確定道:「這樣能行嗎?」

衛聽瀾對那刺客的耐心早已告罄,冷笑道:「管他能不能行,讓他知道死期將至,能激出點什麼來最好,不行也無所謂。瓦丹的一條狗罷了,他還真當我為了點狗屁線索捨不得殺他?扒了他的皮也未嘗不可……」

祝予懷在一旁聽著兩人交談,沒有出聲打斷。

衛聽瀾說著說著,忽然覺得空氣有些過於安靜,止了聲慢慢抬眼,就見祝予懷站在他身側,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思忖什麼。

衛聽瀾的心不安地一跳,唇邊的冷笑也僵住了。

他差點忘記了,哪怕是在前世,祝予懷也從來都不喜太過血腥暴力的行徑,更別說他如今還是個刀都沒摸過的病秧子。

衛聽瀾快速地回憶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言行。一時沒收住,什麼「往死里折磨」「扒了他的皮」之類的話,沒過腦子便脫口而出了……

該、該不會嚇著他了吧。

衛聽瀾侷促地抬了下手,又不敢貿然去碰他,只得小聲喚:「九隅兄?」

祝予懷迅速抬起頭:「嗯?」

衛聽瀾細細看過他的神色,不像是有什麼異常,便小心試探:「你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祝予懷不知為何眼神有些閃躲,「我就是想問,你……」

他這吞吞吐吐的模樣,讓衛聽瀾的心緊張得懸了起來。不等他張口狡辯,祝予懷先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你這幾日不回府,準備住哪?」

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衛聽瀾沒反應過來,呆愣地問:「什……什麼?」

祝予懷飛速瞄了他一眼,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母親說過,你若是無事,可以常來我家。便是歇下了……也無妨。」

說完這句,祝予懷的視線飄忽地往一旁偏移開去。衛聽瀾啞然站著,懸著的心動了動,不穩當地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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