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於兄平日裡冷得像塊冰,任他怎麼撩撥都巋然不動,他還琢磨著怎麼才能把人捂熱了、捂化了,甚至惡向膽邊生,悄悄盤算過要是霸王硬上弓,打成平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在這兒有賊心沒賊膽地憋著壞水,結果于思訓頂著張冰塊臉,招呼都不打一個,啪地就親下來了!
直接給他親懵了,親得五雷轟頂,跟天塌了似的掉頭就跑。
焦奕日思夜想,半夜都想從床上坐起來扇自己一巴掌。
真他娘的丟死人了!
他死活沒能想通,被親的那一個怎會是自己。
趁他走神之際,侯躍終於掙脫了桎梏:「哎喲我天,你這手勁忒大,差點勒死我!到底要說啥啊?」
焦奕捋了把額頭上的汗:「說完了,自個兒悟去吧。」
「啊?就這?」侯躍簡直莫名其妙,「你等會兒……」
焦奕腦子裡一團亂,也顧不得看他傻眼的呆樣,自顧自地走了。
*
驚蟄之後,天氣開始回暖。衛聽瀾的身體早已無礙,在府里憋得要發霉時,祝予懷帶著德音再一次拜訪衛府。
攬青院外的玉蘭樹生了新蕊,一夜細雨落後,牆沿上斜斜探進了一枝半開的白玉蘭,質潔如雪,引人駐足。
衛聽瀾遙遙看見一道月白的身影在院門口停足觀賞,竟是一副捨不得挪步的模樣,心裡好笑。他走到檐下,不輕不重地清了下嗓子。
祝予懷應聲轉頭,就見衛聽瀾懶散地倚著柱廊,眼含幾分揶揄地望著他:「九隅兄是來看我,還是來看花的?」
祝予懷向他走去,不禁笑了:「你這話說的,像是在與花爭風吃醋。」
衛聽瀾眉梢輕挑了一下,直起身來:「可不是麼。只恨我沒長在枝頭,好讓你第一眼就瞧見。」
這插科打諢的俏皮話,說得倒跟真的似的。
祝予懷忍俊不禁,故意調侃他道:「那可比不得。」
「哪裡比不得?」衛聽瀾躍下台階,頗為理直氣壯,「我正值好年歲,不比花嬌?」
兩人離得近了,祝予懷見他氣色豐盈,便知將養得不錯,忍笑道:「是是,你最嬌。幾日不見,愈發嬌了。」
「別笑啊,笑了就是心不誠,說謊話哄孩子呢。」衛聽瀾眼也不眨地看著他,「我真比不得?」
柔和的陽光順著屋檐灑下,照得他的輪廓毛茸茸的。
祝予懷忽然覺得他這樣子很像一隻悄悄豎起耳朵的小犬,正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主人摸摸它的腦袋,說上一句誇讚的好話。
祝予懷心間一軟,抬手往他的發頂捋了一把:「我可沒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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