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貴妃見他想得開,倒也放心了:「那便依你,能護就護吧,反正也是順便的事。」
說起武試,江貴妃想起什麼,又笑道:「說起來,這回還真虧了衛家那小兒子臨機應變。他這一出借力打力,與我們也算不謀而合。」
江貴妃知道,趙松玄一直在網羅可為己用的人才,可朝堂官員他不便結交,能入手的地方就只有芝蘭台。
奈何奉學監眼線太多,他們行動受限,一直缺個契機,將那些暗樁連根拔起。
衛聽瀾此番借題發揮,就好比打瞌睡遞枕頭,來得恰是時候。
「我正要與母妃說衛家二郎的事。」趙松玄轉身坐了回來,低聲道,「遮月樓傳訊,說他前些日子送來一個瓦丹人質,近些日子,已初步審出些結果了。」
他從襟袋中抽出一張稍顯破舊的紙張,展開後遞上前:「母妃可認得這畫像上的人?」
江貴妃只看了一眼,手中的扇子就驀地墜到了榻上。
她怔然地望著畫像上觀音的眉眼,一時間呼吸都有些滯澀了。她飛快地朝趙松玄看去,眼中是強烈的不可置信。
「阿玄。」她強壓著聲音中的急迫,「這畫像,你從哪裡弄來的?」
趙松玄看著她的神色,心中的猜想確定幾分,答道:「也是衛家二郎送來的。」
江貴妃坐不住了:「那,可有問清畫師的來歷?是在朔西,還是……」
「不是朔西。」趙松玄躊躇起來,最終還是低下了聲,如實道,「這畫像,據說是從瓦丹人身上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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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團睡醒了,在竹編的兔子窩裡打了個轉,忽然豎起兩隻耳朵,扒著窩邊朝外看。
宮殿裡很安靜,淡淡梅香里,多了一絲清淺的茶香。趙松玄捏著斟好的清茶,卻遲遲未喝,視線停留在美人榻旁的少女身上。
那少女身著宮裙,垂桂髻上簪著朵小小的荷葉珠花,正低頭端詳著一張觀音小像。
江貴妃坐在美人榻上,緊張地注視著她:「阿玉,你可看出什麼了?」
少女聞聲抬頭,將手裡的觀音小像擱在一旁,向她做了個肯定的手勢。
江貴妃憂慮的神情並未舒緩,問道:「你確定,是同一個人畫的?」
江添玉用力點了點頭。
趙松玄放下茶盞走到她們身邊,也看著那張觀音像,良久沒有開口。
江貴妃心緒有些亂:「阿玄,那衛家小郎的話可信嗎?這畫像當真是從瓦丹人手裡拿到的?」
趙松玄略略頷首:「兒臣也疑心過,但他確實沒有說謊的必要。遮月樓也細審了那名瓦丹細作,確認此畫是寒蠍族的巫醫所繪。據說那巫醫在拓蒼山深居簡出,長年以面具和黑袍遮掩面容,是以無人知曉他的相貌和來歷。他在拓蒼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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