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就像兩隻窩在一處用眼神打架的鵪鶉。
互瞪一陣後,易鳴終是卸了手上的力:「念在你救了公子的份上,姑且信你一回。」
正在暗暗防備他動手的衛聽瀾有些意外。
這人今天竟還挺講道理?
甚至連一個白眼都沒翻,罕見,真罕見。
易鳴也沒多留,說完這話就轉身朝馬車走去,幾下解了拴馬繩,乾脆利落地驅車走了。
徐伯在府門口焦心地觀望了許久,這會兒才鬆了口氣,走上前來招呼:「小郎君可回來了,餓了吧?」
「還真有點餓。」衛聽瀾回身一笑,牽著馬隨他進府,「徐伯,那小丫頭是怎麼了?」
徐伯知道他是在問德音,無奈地說:「那女娃娃脾氣犟,說要拜師,還真就天天跑來站梅花樁,大正午的也扛著日頭曬。她今日站了兩個時辰,中途沒吃沒喝,這不,下來就暈得站不穩了。方先生說人沒大事,就是累著了。」
衛聽瀾詫異:「所以,她真站足兩個時辰了?」
徐伯感慨失笑:「是啊。高將軍也沒轍,鬆口認下她這個徒弟了。」
好事啊!
人在家中坐,徒弟天上來,也不知高邈此刻是什麼表情。
衛聽瀾心中竊喜,把馬送回馬廄後,便徑直往高邈的住處看樂子去了。卻沒想到高邈的院子裡熱鬧得出奇,他剛踏進去,就被食物的濃郁香氣撲了滿鼻。
揮開白霧張眼一望,院裡竟支著口鍋,將士們都捧著碗,正圍坐在一塊兒喝湯呢。
高邈眼上仍舊蒙著塊遮光的黑布,手中也托著個碗,坐在人群中央,看起來像個憂鬱的神棍。
衛聽瀾出現得太突然,眾人嗦湯的聲音同時一停。
侯躍嗆了一聲:「咳,小、小郎君回來得好早。您要喝湯嗎?」
衛聽瀾沉默地看著那口行軍用的大鍋。
這是在慶祝什麼?
片刻後,他也端著盛滿鮮菇湯的碗席地而坐,聽將士們七嘴八舌地解釋了一遍,才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高邈這個人才,為了把德音從梅花樁上哄下來吃飯,特意命人在院裡支起大鍋熬湯野炊,試圖用食物的香氣誘惑小姑娘放棄掙扎。
衛聽瀾聽得匪夷所思:「高邈,你心可真夠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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