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驚叫雖戛然而止,但還是引起了廊上眾人的注意,樓下也有不少賓客困惑地抬起了頭。
半醉的紈絝們都還沒回過神,倒是謝幼旻一個激靈,酒醒了大半:「什麼動靜?」
祝予懷下意識就要挪步,衛聽瀾按住了他:「你別去,就在這兒等我。」
祝予懷有些心慌,衛聽瀾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而後拔劍轉身,穿過迴廊往對面的雅間衝去。
謝幼旻看他頭也不回地往對面跑,忙追了上去:「衛二,出什麼事了?剛剛是——」
衛聽瀾沒空搭理他,握穩手中的劍,徑直劈向緊閉的房門:「別廢話,幫我撞門!」
「哦哦……好。」
兩人合力撞了幾下,木門發出不堪重擊的吱呀聲,門閂驟然崩裂開來。
謝幼旻沒剎住腳步,一下子撲了進去,待看清眼前場景,登時倒吸了口涼氣。
地上倒著兩名衣裙染血的女子,一人胸前插著剪刀,另一個則被簪子扎穿了喉嚨。
謝幼旻連滾帶爬地往後退,慌亂道:「這這這,什麼情況?我去叫大夫……」
衛聽瀾蹲下身查看須臾,心便沉了下來:「刺中的都是要害,人已經咽氣了。」
他掃視了一圈房間,走到大開的窗子跟前望了望,窗外只有一條遠離主街的偏僻巷子,空寂無人。
謝幼旻終於爬起身來,倉促間感覺自己踩到了什麼東西,又嚇得往邊上一彈:「啥啊這是?」
衛聽瀾聞言望去,稍皺起眉:「你別亂踢。」
他用劍鞘將地上的物什小心地翻了個面,才看清那是個花神面具,上頭所繪的紋飾,花白勝雪,葉長如劍。
正是水仙。
*
出了命案,春花宴自然進行不下去了。
高台上的演出停了下來,很快有人去報了官。趕來的官差將離案發之地最近的樓層暫時封鎖,賓客們被逐一錄名、詢問案發時的狀況。
有知韞出面安撫,倒也沒起太大的騷亂。而且案發時大多數雅間都開著門,眾人彼此之間都能作證,很容易排除作案嫌疑。官差也無意得罪這些非富即貴的客人,循規蹈矩地問完該問的,便將人都放了。
出了這樣的意外,吃酒也沒滋沒味了。遮月樓轉眼就空了大半,謝幼旻的朋友們也頗覺遺憾,約了有空再聚,便一一告辭離去。
謝幼旻將他們送出去,回來卻見祝予懷和衛聽瀾還沒走,正在探討著什麼。
祝予懷說:「依你所言,五層的高樓,除非兇手身手不凡,否則很難在短時間內從窗戶逃逸。倘若兇手沒跑,會不會是從窗戶攀上了樓頂,或者……」
謝幼旻聽了片刻,坐了下來:「我聽官差說,兇器都是姑娘家的東西,現場也沒有第三人的蛛絲馬跡,興許是兩個死者有什麼恩怨,爭執中殺了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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