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生氣嗎?會與自己劃清界限嗎?
想著想著,衛聽瀾禁不住有些委屈。
雖然確實是他沒把持住,但歸根結底,也是祝予懷先按著他親的啊。
還親了那麼多下,親完就把他扔在這兒不管了。
退一萬步講,祝予懷難道不用對他負責嗎?
被迫獨自守歲的衛小郎君,在燭光下回憶著自己被弓硬上霸王的種種細節,越想越傷心。
這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持續到天明時分。
外頭不知哪家放起了鞭炮,把睡夢中的祝予懷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咳了幾聲,費力地爬下床,想去給自己倒點水喝。
還沒摸到桌邊呢,臥房的門帘忽然被人掀開了。
衛聽瀾在房外苦熬了一整夜,熬得兩眼發紅,站在門口受傷地望著他:「醒了為什麼不叫我?」
睡眼惺忪的祝予懷微微一愣。
衛聽瀾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腳上,緊繃了一夜的神經岌岌可危,說話時都帶上了鼻音。
「你寧可自己下地挨凍,也不肯喊我進來幫忙嗎?」
祝予懷:「……?」
衛聽瀾看起來傷透了心,像只即將被打包遺棄的小狗。
祝予懷努力轉動了一下宿醉的大腦,說:「我渴。」
衛聽瀾滿腔的委屈一滯,眼睛忽然亮了。
他飛快地轉身出去,把備好的茶水端了進來,鼓起勇氣道:「這是我剛兌的,不冷也不燙,剛好能入口。」
祝予懷重新坐回了床上,裹著暖和的被褥,接過他遞來的茶道了聲謝,喝了兩口潤喉。
看起來並沒有要趕他走的意思。
衛聽瀾還沒來得及歡欣鼓舞,祝予懷喝茶的動作又停下了,猶豫地問他:「濯青,昨夜……」
衛聽瀾鬆了一半的氣又提到了嗓子眼。
終於要開始算帳了嗎?
祝予懷:「昨夜你幾時來的?」
屋內靜了片刻。
祝予懷困惑地歪了下腦袋:「濯青?」
衛聽瀾盯著他緩慢地眨了下眼,劫後餘生地舒了口氣。
還好還好,他看著像是不記得了。
「將近子時吧……我也記不清了。」衛聽瀾感覺自己凝滯的血液重新流動起來,「我來時你已醉了。」
嗯,這兩句都是真話,不算說謊。
祝予懷面露歉疚:「那你就在外間守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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