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郁書青不搭話,徐礦自顧自地繼續:「要是沒有感覺,那就皆大歡喜,說明我只是一時糊塗,你看看古代的書生在晚上,遇見那花里胡哨的小妖精,當然忍不住……我也就當大發慈悲,被你吸了一次陽氣算了。」
郁書青冷冷道:「那我還得謝謝你?」
「這就不用了,」徐礦又想去撓人家的下巴,忍了忍,「再跟我親一次,得出結論就好了……」
他覺得自己的提議相當哇塞。
「親一次算什麼,」郁書青已經站了起來,「不如再睡一次,豈不是結論更清晰?」
說完,他就旁若無人地往前走去,步伐沉穩,卻沒帶走熱可可的甜膩味道,這會兒就像被釋放出來似的,淨往徐礦鼻子裡鑽。
徐礦傻眼了。
他快走幾步跟在後面:「餵……不必做到這種地步吧?」
雖然,他也偷偷地想了那麼一下。
「你要是想看自己是不是gay,親吻判斷不了,」郁書青已經要伸手推開咖啡館的門了,「來啊,看你還能不能對著男人再起一次反應。」
黃銅鈴鐺響起,隨即淹沒在沉悶的雨聲里——
徐礦已經提前伸手,幫著推開咖啡廳的門,動作還蠻紳士。
郁書青站在人行道上,背後是咖啡廳的巨幅玻璃窗,前面是連綿的雨勢,雷聲隱隱,空氣潮熱,濕溻溻的落葉被風裹挾著捲起,高大的行道樹葉子被洗刷得很亮,可都不如郁書青此時的眼睛。
因為他正對著徐礦,笑意盈盈。
「怎麼樣,我的車就在外面停著,要不要進去?」
徐礦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渾濁。
甚至他都開始唾棄自己。
有句話說的是,男人都是小頭指揮大頭,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經常會讓人懷疑腦子和勾八是不是長反了位置,否則,怎麼會做出一些不清醒的事來呢。
徐礦不是這種人。
事實上,他認為自己的欲-望也不是特別強烈。
他就像所有的願望都被滿足了的小孩似的,對世間的很多事提不起興趣,你不能指望一個從小住在迪斯尼城堡的孩子,會對著花車遊行和盛裝的公主尖叫。
徐礦對一切都興致缺缺,這能讓他在紙醉金迷中保持隔閡,他可以和朋友飆車,喝酒,可腎上腺素並沒有獲得什麼提升,他抽身在外,永遠保持著戲謔的冷淡——
但現在,他居然無法拒絕郁書青的邀請。
可怕!
好可怕的gay!
空蕩蕩的街道上,沒有保鏢或者助理或者雨傘,郁書青就這樣快步走進雨中,他當然被淋到了,拉開車門的瞬間還不忘回頭,沖徐礦笑了一下:「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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