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明天只是訂婚,不是領證或者正式婚宴,這些瑣碎的細節都能慢慢商榷。
折騰到現在,已經臨近傍晚。
血紅色的夕陽慢慢消失,天際仍舊一片金色的燦爛,倦鳥歸巢,行人步履匆匆,郁書青這會兒稍微有點頭疼,目光落在旁邊一個紅木匣子上。
郁雪玲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親手交過去呀,這是禮節。」
裡面是一枚翡翠鐲子。
郁書青沒仔細看,下意識地拒絕:「他又戴不了……」
「那也不行,」郁雪玲埋怨地拍了拍他的手,「本來應該當著雙方父母的面,由我親自給的……但是小礦家人還在國外,我過去也不大合適,拿著,一定要給人家的!」
所以這會兒,就是在前往徐礦住處的路上。
郁書青沉默著看向窗外。
他今天抽空查了下對方的資料,還好,跟自己想像的相差不多,徐礦的隱私被保護得很好,只能查到高中後的教育經歷,和一些簡短的新聞,在那些鉛字中,他被冠上了神秘的色彩,報導稱這位藝術家有著驚人的天賦,和令人嘖舌的身價,以至於他能完全不在乎市場的喜好,全然關注自身。
這就是郁書青的知識盲區了。
他對藝術不怎麼了解。
而徐礦,也完全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完全不像一個所謂的藝術家。
「……你真的不是體育生嗎?」
郁書青站在門口,沒有踏進,心情複雜地看向室內——地上散落著幾個啞鈴,徐礦似乎剛運動過,額上布著薄薄的汗,穿著一件無袖的黑色背心,寬鬆的灰色運動褲,露出漂亮的肌肉線條,似乎剛從橡膠跑道上下來一般,帶著旺盛的生命力。
「怎麼?」
徐礦朝他挑了下眉梢:「學藝術不好嗎,你想像一下,將來屋裡就咱倆的時候,我可以用你的後背當畫布,腹部也行,但我怕自己畫著畫著就受不了,你喜歡什麼風格呢,油畫還是水墨?我覺得水墨比較適合你……哎?小咪你別走啊,小咪你去哪兒呀!」
他幾步上前,一把拉住郁書青的手腕。
「我給你送個東西,」郁書青沒掙,「可心還在外面等著我。」
徐礦瞪大眼睛:「你要走嗎?」
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了。
郁書青頓了頓:「嗯,不然不太合適。」
來的路上白可心也問過,說哥,等會你還回去嗎?
郁書青稍微糾結了一小會兒。
「回去,」他喉結滾動了下,「明天還有正事呢。」
所以這會兒的郁書青,完全不敢往徐礦的身上看。
徐礦皮膚泛著粉,剛鍛鍊過,肩膀還在止不住地起伏,被衣服繃出漂亮的胸部弧線,雖然郁書青不太明白,這麼大的別墅,幹嘛要在一樓客廳里玩啞鈴,但不得不承認,這樣帶著強烈荷爾蒙氣息的徐礦,蠱到他了。
很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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