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睡不著, 腦子裡翻來覆去的什麼都有, 可又不能給郁書青叫起來問清楚,他躺在旁邊, 心裡亂糟糟的,生生捱到了晚上, 旁邊的呼吸依然均勻綿長,睡得那叫一個香,徐礦絕望地坐起來,低頭去看郁書青的臉。
越看越順眼。
喜歡死了。
說不上什麼心態,徐礦突然很想圍著郁書青爬一圈,仿佛他是有著長尾巴的雄型動物,能通過這種方式來確定領地,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柔軟的床褥輕微陷下,他悄咪咪地往床尾移動身體,順手還捏了下對方的腳腕,要不是爬吵醒郁書青,真恨不得能夠輕輕咬一口。
爬完回來後,心裡還是亂得很,只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初三那年,有一個土味梗,說你問我喜歡什麼花,當然是兩種,一種叫有錢花,一種叫隨便花。
郁書青,似乎的確問過他這個問題。
他當時怎麼說來著?
好像說,他要屬於自己的一朵花。
也就是不僅有錢花,還隨便花。
奪快樂啊!
因為當時,郁書青問他想要什麼,徐礦實在答不出來,總不能說想這樣待在你身邊吧,於是就隨口開了句玩笑話。
但是那個梗,似乎沒能完全地轉達給對方。
黑夜裡,爬行著的徐礦,冷汗都要下來了。
「……神經病。」
郁書青面無表情地開口:「真的想爬的話,去外面客廳,隨便你怎麼發瘋。」
徐礦老老實實地坐在床上:「不要。」
他說完就抬眸,目光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聲音很低。
「我想親你。」
藏藍色的床褥發出輕微的「吱呀」聲,徐礦一點點地向郁書青逼近,呼吸變重。
郁書青已經坐起來了,本能地向後傾斜了下身體:「我……」
鼻尖即將碰觸,睫毛開始顫抖。
徐礦的動作停下,稍微偏了偏頭:「害羞?」
「不是,」郁書青喉結滾動,「就是心裡的感覺很奇怪。」
尤其是看到那個筆記本後。
徐礦親了他的嘴角:「別怕。」
周圍好安靜,一點衣料摩擦的聲音都很清晰,郁書青喜歡穿純棉睡衣,覺得睡覺舒服,徐礦花哨點,喜歡那種絲質綢緞的料子,一拉,就能悄然從肩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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