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累。
也有點想郁書青。
「真奇怪,」徐礦嘟嘟囔囔地翻了個身,「怎麼能這麼想呢?」
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出來這趟的。
一是畫展的工作流程到時間了,那邊美院的老師已經在催他,二是為了那漫山遍野的興安杜鵑,徐礦很早就聽閆海平講過了,那時候他只是一次交流活動,見到了這位樸實的中年男人,也見到了傳說中的興安杜鵑。
「留在山裡最好看。」
徐礦把窗戶上的插銷擰開,稍微散了點新鮮空氣進來,閆海平的媳婦給屋裡弄得暖洋洋的,他額頭稍微出了點汗,隨著「吱呀」一聲,冷冽的風就毫不客氣地撲了進來。
「留在紙上也好看,」徐礦當時森*晚*整*理這樣說的,「等冬天,我去畫興安杜鵑。」
不僅要畫,更重要的是宣傳,因為有很多買家不知道所謂的「人工種植」是遮羞布,真正的興安杜鵑生長太緩慢了,無法大量供應市場,於是就改頭換面,起了別的名字進行售賣,徐礦這次畫展的主題就是枯木逢春,他想留在這裡,看看大雪,也等到小小的花苞慢慢綻開。
他才來了半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見到兩起盜採的了,徐礦身材高大,往那一站很能唬人,凶神惡煞地一吼,對方就嚇得扭頭跑,閆海平覺得挺對不住他的,說怎麼能讓你一個拿畫筆的人幹這事,徐礦就不怎麼在意,說我也是找靈感嘛。
一個畫畫的,不出去走走看看,很難有心境上的突破。
而還有個重要的原因,徐礦誰也沒說,那就是,他也是有意地避開郁書青——
看出來了,郁書青在躲他。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接送,故意加班到很晚。
徐礦一琢磨不是個事,與其這樣別彆扭扭,不如給彼此一點距離感,也能讓郁書青安靜下來,好好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
當然,這可不代表他沒在繼續追求。
「萬一呢,」徐礦洗漱完躺在床上,給窗戶留了很小的縫隙,「萬一這段時間,他就想起來了呢。」
算了,郁書青可能還沒想起來,他就忍不住跑回去了。
也不知道那人在幹什麼,剛才視頻掛得匆忙,徐礦拿出手機,再次點開對方的頭像。
是只貓貓的背影。
【礦礦子:老公,睡了嗎?】
【郁:睡了。】
徐礦蹭地一下坐起來。
【礦礦子:你秒回,你愛我,你睡著了還堅持給我回復,好幸福!】
【礦礦子:老公,好想你啊,你有沒有一點點的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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