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礦短暫地怔了幾秒,連滾帶爬地下床,去廚房倒了溫水過來,重新給郁書青抱懷裡,把杯口遞到嘴邊。
郁書青就著徐礦的手,很慢地喝著。
一整杯水,全部喝完了。
「還要嗎,我再給你倒點?」
「好。」
醒來的郁書青,足足喝了三杯的溫水,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抬眸看向徐礦,眼眸里的迷茫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和平靜。
徐礦嗚嗚咽咽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是,做夢而已……你好誇張啊,」郁書青笑笑,「怎麼還哭上了?」
徐礦嗷一嗓子叫起來:「我哪兒哭了?」
郁書青懶得搭理他:「嗯,沒有,你是有淚不輕彈的硬漢。」
這會兒已經到下午的時間了,郁書青估摸著就是因為自己睡的時間太久,所以大腦有些缺氧,便做了噩夢,既然醒了就沒事,去洗洗臉就好了,可徐礦還是很緊張的樣子,一直在後面跟著,問來問去的。
「沒什麼,」郁書青嘴裡叼著牙刷,「好像夢見我出車禍了?忘了。」
他不太能記得自己的夢,無論是愉快的還是噩夢,哪怕波折再大,只要醒來緩上一會,很快就會忘掉,變得一片空白。
還好,郁書青本來也就不太做夢。
「呸呸呸,」徐礦很緊張的樣子,「說破了就好了。」
水流聲還在繼續,郁書青隨手把水珠彈徐礦臉上:「行了,怎麼還迷信起來?」
「我剛在想,是不是我從外面回來,身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徐礦老實巴交地在後面站著,「所以讓你做噩夢了。」
郁書青被逗笑:「有可能。」
「那怎麼辦?」
徐礦語速很快:「我去用柚子水洗澡,還是拿桃樹枝抽打一下啊,我記得小時候有次我亂跑,回來我奶奶非說我沾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就讓我在前面走,她拿菜刀在後面砍了一下。」
郁書青洗漱完,轉身過來,後腰硌在洗手池上:「真的?」
「嗯,」徐礦認真地點頭,「奶奶用菜刀在我腳後跟那裡砍完後,說把什麼絆腳的砍斷了,就沒事了。」
郁書青若有所思地看著徐礦,接觸這些天來,他感覺徐礦並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不在乎什麼忌諱的,做事的原則就是莽。
他略作沉吟:「你信這個嗎?」
「當然不信啊,」徐礦毫不猶豫,「但是,我奶奶要這樣做,我也會配合,並且很高興。」
他不跟自己家人較勁,願意哄著這樣的老小孩,只要是因為愛,那麼一點遷就算不了什麼。
更何況,在心理學上,這也是種正向的暗示。
「要不……」
徐礦突然湊近,兩人的鼻尖幾乎都要相觸:「我也給你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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