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黑傘的年輕人轉過身,在手電的強光**影很清楚,但是照不清臉,姚莘?無論從哪個角度照過去都無法照到他的臉,最多是一個慘白的下巴,還有一雙幽幽的映著燈光的眼,像兩團飄忽的鬼火。
他一步一步向姚莘?走過來,無視姚莘?大聲的制止,那些「站住、不許動」變成了姚莘?給自己壯膽的色厲內荏。
他步伐很穩,勻速接近,姚莘?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制止才沒有後退。
走到姚莘?可以看清他全貌的地方,他手中黑傘的傘沿也臨近了,沿著傘骨滑落的水珠連續不斷,在姚莘?面前形成一片珠簾。
年輕人微微一笑:「小兄弟,那本書呢?」
姚莘?擰著眉,咬緊的牙根猛然一松,他大聲喝道:「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快離開這裡!」
「既然這樣,那打擾了,我改天再來拜訪。」年輕人說話不疾不徐,轉身沿著土埂一步步走遠。
周圍是嘈雜的雨聲,只剩了姚莘?一個人站在群葬坑前,仿佛沒有人來過。他拿著手電去照,坑裡腳印繁雜,他分辨不出哪一些是那個年輕人留下的。
手電的光被移到那個人剛走過的土埂上,坑裡的土和土埂的顏色有些許差別,姚莘?仔細順著光柱去看,但那裡……並沒有新鮮的腳印。
第二天姚莘?將這件事告訴了天師顧業邢,顧業邢的表情很不好看,沉聲念出幾個字:「實宗,板爺。」
姚莘?還想追問,顧業邢擺擺手:「最好不要與他有任何糾葛,我們會想辦法解決的,先告辭。」
顧業邢匆匆離去,此後那個年輕人確實再也沒有出現過。無論如何,姚莘?對實宗的人半點好感都沒有,突然出現的那個自稱顧蘇的人也太為可疑了——顧業邢正是顧蘇的爺爺,顧業邢再怎麼死的早也是顧家有分量的人,顧家怎麼可能將他的後人交給實宗呢?
顧蘇領著付宗明往外走,沿路走馬觀花般看著一些外沿的展品,像是一點都沒將姚莘?放在心上。
付宗明突然很認真地說道:「我不管這個項目了,已經全權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了。」
「啊?」顧蘇一下沒反應過來,笑了笑,「你的工作自然是你想怎麼處理都好。」
就算沒有卞青又那件事,顧蘇也還是會再來博物館的,他想弄清楚付宗明為什麼會那樣,那些咒文到底是什麼。
沒有根治又不明原因,總是會令人擔心的。
帶領他們走入地下展館的薛倫自那天之後就沒有出過面,他到底是無心的,還是故意的?顧蘇問過原君策,薛倫毫無異常,就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這個回答在顧蘇意料之中,除了第一次見面時有所異樣,之後薛倫確實是與尋常人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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