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立飛掛掉電話,面上露出一個笑容,顧蘇判斷,那個笑容里惡意偏多。
「我怎麼對她都可以,你卻不行。」崔立飛收起手機,看了這個房子一圈,「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造成的這個局面。這個房子我住了二十年,你想住,我讓給你。可媽媽要跟我走,你攔不住,歸根結底是你沒用。」
崔立飛揚起頭,語氣傲慢:「你要進隆盛,我也主動離了職,多大方。現在就只看,你能在那裡待多久,會不會被那些老油條吃得不剩骨頭。」
他走進臥室,在衣柜上方的小柜子中找到了被裝回盒子裡的相機,打開側面的蓋子查看,儲存卡還好生插在原處,他放心了,將相機裝入盒子,準備離開。
顧蘇攔了攔:「你現在住在哪裡,我可以去看媽媽嗎?」
崔立飛翻了個白眼:「人家沒告訴你,代表什麼意思你不清楚嗎?」
清楚的,所以他連電話都很少打。顧蘇收回手,靜默地讓開了路。
崔立飛走到門口,恨恨地吐出一口氣,回頭說道:「你住在這裡還是小心一點吧。」
顧蘇回了個疑惑的眼神,崔立飛皺著眉說道:「我在公司目睹一樁兇殺案,兇手知道我了,可能會找上門來,你自己一個人還是注意吧,我可顧不了你。」
顧蘇說道:「你沒報警嗎?」
「報警?」崔立飛冷笑一聲,「不報警我可以得到更大的好處,我為什麼要報警?話我已經說了,到時候出了事,別怪在我身上。」
他說完便出了門,顧蘇看了看夾在臂彎里的虎賁,小奶狗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嗷嗚了一聲,顧蘇點點頭:「你說得對,他是個壞人。」
虎賁低頭舔舔他的手,一人一寵晃進廚房準備晚飯去了。
「呼……呼……」
鼻子似乎根本獲取不到足夠的氧氣,付宗明微微張開嘴,艱難地呼吸著。他的眼瞼很沉,眼珠滾動的頻率越來越高,昭示著他的不安與焦慮,但是眼睛怎麼也睜不開,也沒有力氣去發出呼喊。
渾身的骨頭都泛著酸,像全身的骨頭都浸在強腐蝕性的酸水裡,它腐蝕著骨骼表層,再透過被腐蝕得千瘡百孔的表層滲入到骨髓里,所有的骨縫都被這種酸液侵入,然後一點一點強行使之分離,最後分崩離析。
皮膚表面的符文又浮現了,這次比上次出現的時候清晰很多,所有的符文皆已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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