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想到早先鬼鬼祟祟的婁規,一定沒跟他說實話,背地裡指不定幹了多出格的事。婁冠一掌拍在桌面上,碗筷霎時齊齊跳起,邢將軍忙不迭護住自己的飯碗。
「我去找他去!」婁冠起身就要走,被邢將軍一把拉住。
「怎麼,你準備去掀了軍器局?別忘了軍器局現在是聖上眼中寶,正被重用著呢,你敢去鬧事?」邢將軍苦口婆心,「也不知道鴻臣怎麼想起來去軍器局,那地方是什麼好去處,看那模樣,他還挺高興。這麼大孩子了,給他留些臉面,等回家關了門再教訓。」
婁冠咬著牙,不置可否,沉著一張臉離開了軍營。
他帶人去了軍器局,一反常態進了門不吵不鬧,沒發脾氣,叫來軍器局大使伍旭,詢問一番婁仕雲近況,什麼時候來的軍器局,在軍器局做了些什麼,通通問了個清楚明白。
伍旭心知露餡了,都帶人找上門來,瞞是肯定瞞不過去的,與其他在這裡不自量力地頂著,不如坦白告知,恭卿肯定比他有辦法。等人一走,他便立刻向恭卿報信,最重要的,是讓罪魁禍首婁仕雲去解決此事。
心裡計劃得好好的,誰知婁冠走時特地安排了兩人看守伍旭,就是為了防止他通風報信,伍旭頓時傻了眼,追悔莫及。軍器局裡的婁仕雲渾然不知,他反倒無人看管,反正晚上總歸是得回家的,到時候關上門,想怎麼揍怎麼揍。
出了軍器局,婁冠提刀就奔向班賀住所。竟然敢哄騙侯府世子進入軍器局數月之久,逼迫其與這群卑下工匠為伍,簡直不將他這個先皇親封的平江侯放在眼裡。
一個新上任不到一年的虞衡司郎中,不給他點教訓,就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于是之後事情就成了眼下的局面,平江侯與護著班賀的陸旋對峙,想要腳底抹油溜走的婁仕雲被親爹喝住,臊眉耷眼地跨進門檻貼牆邊站著。婁規婁矩雙雙跪在主子身邊,滿臉絕望心如死灰,眼中失去了所有光彩。
「姓班的,你說,是不是你讓我兒子去的軍器局?」婁冠聲如洪鐘,夾雜著不可忽視的怒氣。
班賀不卑不亢:「下官只說過,要做下官的徒弟,就得去軍器局,並未強迫世子。」
到在師父面前表現的時候了!婁仕雲梗著脖子表忠心:「師父說的沒錯,我是自願去的軍器局,沒有任何人逼迫我。」
「逆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親兒子胳膊肘往外拐,婁冠越想越氣,看著婁仕雲仍舊一副不服氣的表情,怒火又往上竄了竄,一氣之下,手中長刀揮舞,再次向班賀砍去。
陸旋手中長棍傷痕累累,但在婁冠的幾番攻勢之下竟然還未斷裂,見他再次發起攻擊,毫不客氣地出手阻止。帶著點因對方蠻不講理而生出的氣性,壓著打了兩下,逼得氣急敗壞失了章法的婁冠後退幾步,落於下風。
見父親要吃虧,婁仕雲登時不樂意了,不顧自身安危衝上前攔住陸旋:「你是什麼人,敢對我爹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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