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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不降死戰的士兵會挖坑埋自己的,一聽就是胡話。

果然,耿笛臉色驟變,卻不是對他們的,而是向著門外一聲喝:「誰!」

袁志轉身沖了出去,見到一個倉皇逃走的背影,心中權衡,沒有追上去,回到房內上報:「將軍,是呂監軍身邊的一個隨從。」

「混帳東西,監聽到我頭上來了!」耿笛暴躁地站起身,背著雙手繞著圈地低咒,他猛地停下腳步,看向陸旋,目光愧疚懊惱交雜,「這事怪我,我多嘴問他幹嘛!」

殺降不詳的屁話耿笛從不在意,只是陸旋會這麼做讓他有些意外,還在他面前一口咬定是瞿南軍不降,和自己都不說真話,這才較勁似的叫來袁志。一時不察讓人聽了去,耿笛追悔莫及,連連自責。

瞿南軍殺就殺了,在耿笛看來陸旋做的沒錯,這一仗打的就是揚國之威。瞿南仗著比周邊屬國強盛便欺壓,年年接受大量朝貢的兗朝若是不能有力還擊,那些屬夷可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大國之威蕩然無存,朝廷顏面掃地,牆頭草都留不下一顆。

若想讓這一戰的影響力更為持久,一定要趁此機會削弱瞿南國力,讓他至少百年不得翻身。陸旋稱瞿南軍誓死不降為的是名正言順,咬死不認才不會落人口實,這事被旁人知曉,難保不成遺患。

陸旋沉默片刻,讓袁志先退下,房內只剩他與耿笛,緩緩道:「一個監軍而已。出兵瞿南山高路險,瞿南人兇殘暴虐,折損將士是常事,監軍就折損不得了?」

耿笛眼珠一轉:「你是說……」

「箭矢可分不出射中的監軍還是小卒。」陸旋道。

「哈哈哈哈。」耿笛一拍掌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以絕後患。」

話音方落,他驀的定定看向陸旋,面容嚴肅:「陸旋,你很聰明,可你還不夠聰明。方才那話不該由你說出口。」

陸旋當即單膝跪下:「耿將軍,是末將失言。」

「有些話,得讓別人說,有些事,就得讓別人做。我早就看出來了,駱總兵也知道,你不會永遠留在西南,會走到更廣闊的天地。」耿笛語氣嚴厲,「不要因為你我熟識便放鬆了警惕,待誰都要有所保留,往後變數誰也說不準。處置瞿南軍一事,你做得很好,記住,對手下人也要嚴加管束,一定要守口如瓶。」

陸旋鄭重點頭:「明白。」

大軍休整兩日,備好糧食再度出發,前往吉東城與婁冠會和。屆時兩軍聯合,攻克最後一道屏障,征服瞿南便如探囊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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