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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過去四個月,他還是未能適應。

放下手中茶盞,趙靖珩道:「有什麼重要的事,需要單獨對我說?怎麼之前在宮中沒聽你提過?」

他的反應不僅沒有好奇,反而因心中預感而有些牴觸。張全忠要親自前來面見說的話,一定不是尋常事。趙靖珩自然關切趙懷熠的事,尤其那可能是生前最後的遺言。

但在這當口獲悉,不一定是好事。

張全忠全心陷在自己的情緒中,絲毫沒有發覺趙靖珩的迴避,他從懷中摸出那枚玉佩,雙手奉上。

「殿下,這枚玉佩,是陛下生前交給奴婢的。陛下曾告知奴婢,若朝中生變,就用這枚玉佩,開啟陛下的密箱。」張全忠道,「奴婢,已經打開了。」

趙靖珩眼神變化,卻遲遲沒有開口。

朝中生變?是指……新帝與太后?

張全忠埋頭繼續說道:「那密箱中,陛下留有一封遺筆,寫著請殿下親啟。奴婢不敢擅自開啟,太后派來的侍衛看守嚴密,奴婢也無法將書信帶出。殿下,奴婢將這枚玉佩交與殿下,請殿下親自去往承乾殿,一看便知。」

趙靖珩凝視眼前趙懷熠的忠僕,眼中晦暗莫名,緩緩伸手取過玉佩,握在手中,拇指指腹輕輕摩挲。

片刻,他開口說道:「張公公,你也知曉,太后既然將承乾殿封鎖,便是不想旁人再進去,我也別無辦法。」

張全忠總算聽出他對皇帝遺筆並無多大興致,頓時著急起來,抬起頭道:「殿下!奴婢就直說了,陛下生前不止一次與奴婢提起,希望……希望殿下能繼承皇位!而非如今坐在龍椅上的裕王啊!」

趙靖珩眼中震顫,緊握玉佩的手控制不住抖起來,狠狠砸在桌面上:「張全忠,你可知這話是謀逆之言!你是要鼓動我去造反嗎!」

張全忠雙眼通紅,淚水不住滾落,面上的皮肉都在顫抖。他如何不知道那話會引起多嚴重的後果,他怎麼可能不恐懼?

但這才是文帝真正的意願,篡改遺詔篡位的亂臣賊子是國舅與裕王!

「殿下,老奴伺候了世宗、文帝一輩子,忠心無二,想主子之所想,做主子之所做。文帝臨終仍念著殿下,老奴冒死也要講真相告知殿下!」

張全忠涕淚橫流,伏在趙靖珩腳下:「老奴知曉,殿下是最疼愛陛下的,卻因亂臣賊子陰謀亂政,失去應得的。俞貴妃也死於陷害,老奴怎麼能閉口不言?」

趙靖珩仰起頭,閉上痛苦的雙眼。

懷熠……竟然做了那樣的安排!

張全忠來對他說出這些話的理由,是出於對文帝的忠誠,憑藉往日的相識,趙靖珩對他的話信了大半。

但,他寧願不曾聽到過。

「你前來告知我,是大功一件,我會賞賜你的。」趙靖珩緩緩開口說道,眼神已經趨於麻木。頓了頓,問道,「這件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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