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登往樹幹中央挪了一點,這讓他可以更好地看見樹林中的動靜。
要將西麥爾的軍隊吸引到城池的東北面,就必須遇上高級的軍官,以及展示作為巴威雅之城領袖的西恩的價值。
今晚出城作戰的計劃,本身就是用謝爾登的性命作為誘餌以及賭注的。
在一片寂靜之中,除卻樹林間樹葉的摩挲聲,人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你的射程也不比我遠到哪裡去。」
「切,我比你遠就是了。」
又是一陣腳步聲,說話的人的輪廓已經逐漸在謝爾登的視線範圍內變得清晰。
「我們要賭,就賭賭誰在這次戰爭里殺的人多。」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什麼巴威城,全部都是最低下的奴隸,還不是一刀一個的事情。要我說,要賭就賭誰殺了阿斯佩爾。」
「你瘋了!敢碰那丁大人的兄弟,上次就有一個人說閒話被那丁大人殺死了。」
「嘖,阿斯佩爾·潘西,那個叛徒!」
最低下的奴隸……
謝爾登的手握住劍柄,眸中飽含冷色,他低聲對著身邊的騎手說:「對面只有兩個人,我們一人一個負責一個。」
「留活口,我有問題要問他們。」
因為解決生理需求而脫離分隊的兩名西麥爾士兵在歸隊時誇誇其口,他們還想像著在戰爭中依靠殺戮而獲得怒神勞的青睞。
然而,下一瞬間,他們的眼前一黑,想要呼救卻被硬布塞滿了口。
脖頸上的肌膚感受到了冰冷,依靠士兵對於武器的熟悉,他們可以很明顯地就感受得到那是削鐵如泥的利刃。
過了好一會兒,眼上的黑布才被扯下,士兵眯著眼適應了一點驟然而來的視線,藉助樹葉間斑駁的皎潔月光,他就看見了一位劍眉星目的青年站在他面前。
頸上被垂落的黑圍巾所包圍,暗金的發色透過銀色的月光感覺像是透亮,暗藍的雙目盯著他,就像是盯著冰涼的屍體。
士兵剛想張口大喊,脖上的冰冷卻刺激著他的腦袋皮層,口裡的布塊讓他無法言語。
謝爾登看著士兵欲罵又止的模樣,豎起食指碰上了自己的雙唇,「噓,別掙扎。」
「這劍上可是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我怕你是還沒喊到人,你就毒發身亡了。」
說著,謝爾登碰上了乾淨的地方,將士兵口中的布塊一把扯下。
「你想知道些什麼,巴威雅人。」士兵咬著牙。
在兩軍即將交戰的時候,挾持他們的,除了巴威雅人士兵想不到還有誰,而且,挾持了他們卻不殺死他們,一定是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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