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痛感都感覺不到。
這是阿斯佩爾所給他的藥物還沒有失去效用。
現在的謝爾登,就仿佛是一台不知疼痛,不知疲憊的機器。
『菲茨帕特的王國里,也有繼承了西麥爾意志的繼承者』
只是,謝爾登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之前那個西麥爾人的話,握劍的手不由得一緊。
「喂,西恩。」那丁猛然向前,也不管自己腰腹間的傷口傷上加傷,就要對上謝爾登的眼睛,聲音中壓抑著痛感,「阿斯佩爾那裡。」
「你不會對阿斯怎麼樣的吧。」
謝爾登對上那丁的眼睛,口中不語,眼神冰冷。
滴、嗒。
從那丁傷處流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發出幾聲輕響。
一部分鮮紅的血液,順著貫穿他身軀的劍刃順暢地流到了謝爾登的手上。
那綿綢而溫熱的鮮血剛一觸及謝爾登的指尖,謝爾登腦中就突兀地產生劇烈的暈眩感,眼前產生本不應該被他看見的情景。
似有似無的記憶隨著鮮血的紐帶,向謝爾登的腦中傳遞。
*
無月之夜,西麥爾的王都之中。
神殿的大理石建築被火光所映襯,分明是聖潔純白的模樣,卻好似無端染上了鮮血的紅光。
擁有這段記憶的主人跨步走進了那座神殿建築。
從殿前的長台階一直往上,走了許久許久,他才能看見神殿的正門。
修築得無比高大的正門大開,他跨入了神殿之中,一眼就能望見那身處於神殿最深處的人影。
隨著腳步的走近,謝爾登能從記憶中看見那個人影的模樣。
身形健碩,卻是披著寬大的黑斗篷,斗篷自帶的兜帽十分之大,將人的臉盡數遮擋,只剩下一小截麥色的下頜。
斗篷人說:「那丁,你來了。」
「嗯,祭司大人。」
謝爾登可以聽見那丁的聲音——這段記憶,是那丁·潘西的。
西麥爾祭司瞥了那丁一眼,明明是重大的事情卻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語氣,「我可以把軍隊交給你嗎。」
「當然,祭司大人。」那丁頷首,「祭司大人想要做什麼呢,是攻下巴威雅之城嗎。」
那丁把手搭在自己腰間的劍柄上,故意地發出一聲輕響。
「如果是為了那豐富的礦產,我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就奪下巴威雅。」
祭司黑色的斗篷下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隨即可以看見祭司的搖首,「不是,那丁。」
他否認之後,在身後的桌上拾起了一本書。
「我們要做的,是將怒神大人從地底的封印之中召回到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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