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艾德利能幫你做到的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可以讓你背叛對你有恩情的拉曼紐爾。」謝爾登叫起了湯的名字,他的眸色微深。
只有對症下藥,才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這樣的事件,艾德利到底是為什麼被加拉赫驅使,他又是怎麼勸反忠心於拉曼紐爾的士兵。
利益永遠是天平之上最重的砝碼,如果運作的好,艾德利的勢力自然不攻自破了。
「……拉曼紐爾長官讓我成為擁有固定薪資的士兵,但是在格倫地區根本不會擁有打仗升官的機會,我一輩子也許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我的兄長則是大家都欽佩有加的土地主,我不想那樣。」湯說。
「艾德利長官、不,是艾德利他許諾我,可以讓我有繼承父母一半財產的機會。」
「可是,家族的財產一般都是由長子去繼承的,怎麼會有長子和次子共同繼承財產的說法。」拉曼紐爾自覺自己關於繼承的觀念受到了衝擊,下意識就反駁道。
「是的,所以這是拉曼紐爾長官無法幫助我做到的事情——」湯一臉苦笑,但是他的話還沒完全說完就即刻被人打斷。
「我也許諾你同樣的東西。」
聞言,湯和拉曼紐爾同時抬頭,相差無幾地以一臉震驚的表情望著謝爾登。
湯的眼神呆滯,全部的視野都被謝爾登所占據。
「冕下,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你這是與所有貴族為敵。」拉曼紐爾想要阻止謝爾登的話,他儘可能的搜刮著腦中所有的知識,卻因為口才不好和剎那的驚訝而顯得有些結巴,「貴族之所以是貴族,那正是因為他們是擁有唯一繼承權的長子,冕下這樣的許諾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這世上財帛利益最能牽動人心,艾德利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擁有了能對抗你的實力。」謝爾登微笑,「你覺得,在世上是長子多,還是其他排次的子嗣更多?貴族的次子難道不會像湯一樣不服輸嗎。」
「……你說的有道理。」身為長子的拉曼紐爾顯然被說服了,然而他的表情仍舊擔憂,「但是……」
「拉曼紐爾,」謝爾登一抬手,示意拉曼紐爾噤聲,他眼中浮光掠影宛若刀劍相擊,「你是不是還不清楚效忠於我代表著什麼。」
拉曼紐爾擔憂的表情變得呆滯,「代表著什麼?」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他在腦海中胡亂地思索著,呈單線思考的大腦只有一個回答——打敗加拉赫·巴布,僅此而已。
謝爾登放下手,將繃帶扔到湯的身上,「現在的貴族啊,就是加拉赫的爪牙,在我們與加拉赫為敵的同一時間,早就已經與所有的貴族為敵了。」
他轉身,湛藍之目在一刻之間變得深邃,「我們沒有退路,只能繼續向前前進。」
就如同是行走在蒼茫海洋上的船隻,在深夜之中面對狂風暴雨的作亂漂泊不定,前路……只有一個。
湯的左手被劍刃插入,破出了一個凹洞,狹長的薄刃傷痕留在他的左手手心,被繩索束縛的身體內血液還沒有完全地恢復流通,他的右手下意識地接住了謝爾登遞來的一卷繃帶,手上的血液將潔白的繃帶蔓上一層薄薄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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