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爾登走進來了有一會兒,眼睛的視線已經習慣了這點的黑暗,於是他開始走動起來。
士兵在外面遲鈍了一會兒,小跑進來時就被屋內壁爐留存的溫度所包裹,溫暖的餘韻將他身上徹夜的寒氣所驅逐。
但是,他明顯能看得出屋內一個人也不見,「長官大人,艾德利長、艾德利他怎麼會不在這裡呢。」
他下意識地想要以長官稱呼艾德利,但是瞬間又想到謝爾登額說辭,敬稱在嘴裡打了個轉,又重新說道。
士兵揪著自己腦門上本來就不多的頭髮,頭皮間的拉扯感讓他能更加清醒,「我一直在門口,窗戶的話……可是那也不可能出得來。」
木屋的窗戶是鏤空雕花的設計,他剛剛看見屋外的窗戶還是完好無損,並沒有看見有出逃的跡象。
謝爾登在軟皮沙發上撈出了一件長衣,濕透了的布料被他握在手上,表層的皮膚也沾染了薄薄的濕氣。
只是,這件長衣最特別的地方——它是艾德利先前所穿的衣物,隨艾德利入了河自然被河水完全浸濕。
如今這件衣物被脫下,那麼證明艾德利有了脫身的機會。
方桌上擺放著一人份的麵包和飲用水,都只是吃了一半,房屋的主人在接待艾德利之後沒有動上一口。
「嚓!」
火摺子在安靜的氛圍之中被人打開發出的細響格外引人注目。
士兵望著因為響動而迅速轉眸的謝爾登,發出一聲傻笑,「這太黑了,我點一下燈。」
謝爾登瞥了士兵一眼,發出一道「噓」聲,「不是說你,安靜。」
當二人不再言語的時候,空間之中只剩下緩慢的呼吸聲,士兵下意識地噤聲,手裡的動作連帶著不自覺地捂上了散發微光的火摺子,冒出的火焰將他的手心燙疼,但是他還是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
「唔!唔!」
是自咽喉處發出的悶哼聲,連帶著與木頭摩擦著的聲音。微小,而又那麼容易令人忽略。
「在二樓!」
謝爾登低喝一聲,率先借著過人的視力越過地上的無數障礙奔到樓梯間,跨過的一步之中就越過了兩三處台階。
他的手臂握在樓梯的欄杆上,手臂的肌肉更加使謝爾登騰空而起,一舉站在了房屋二樓的木地板之上。
然而,二樓的景象兀一入目,就讓他湛藍色的瞳孔驟然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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