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過,外面死了很多人,都是手無寸鐵的民眾。」
叛兵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否認道,「不,不可能,艾……總之,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他和他的同伴關係非常好,也同時接受了艾德利的招攬,雖然身份低微只能接觸到一些搬搬抬抬的東西,甚至是所謂的大業也是昨天在搬運紅砂的時候聽見的。
叛兵在下意識否定之後才回過神來,兀然抓住同伴的手肘位置,「那我的母親!她一個人在家裡很危險。」
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將同伴的手肘抓住一節節青紫色。
「早就知道你會這麼緊張伯母。」同伴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我現在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和你閒聊。」
同伴微微側首,灰茫茫的雙目里閃過亮光,「出去吧,我們逃走。」
叛兵緊握同伴的手頓時鬆開,他目露震驚,「你在說什麼。」
叛兵鬆開了他的手,但是同伴一瞬間又反握住叛兵的手,「你在乎伯母,我也在乎我獨自在家的妹妹,我們一起逃出去,去救我們的家人。」
「現在拉曼紐爾執政長和艾德利長官已是兩股勢力,身為投靠艾德利的我們如果擅自跑到艾德利長官的控制範圍,那不管是哪個勢力都會追殺我們,那我們就死定了!」
叛兵甩開同伴,因為甩手的動作掛在他腰間的銘牌被手臂上的護甲一勾,當即掉落在地上。
「那你就不管你的母親了嗎!」同伴一把拽住叛兵的衣領,身高的優勢令他輕而易舉地就可以將叛兵不得不踮起腳來。
無比之近的距離可以讓叛兵將同伴眼中的情緒與波瀾看得一清二楚。
他剛剛對於自己死亡的畏懼緩緩消減,翻湧上腦間的更多是對於至親的擔憂。
叛兵義正詞嚴的聲量降低,他垂下頭,下巴能碰到自己同伴早已變得冰涼的手,「我和你一起出去,我要……我要回到我母親的身邊。」
另一邊。
「報告!這一邊沒有發現蹤跡。」駕馬而來的士兵在老遠就向謝爾登說出的位置大聲報出了自己的探查所得。
「報告!這一邊也沒有發現敵方的身影。」
謝爾登輕拽韁繩,將因為大聲報告而略微騷動的馬匹安撫下來,垂下的眼睫毛將眸中的神色遮掩,讓人看不清他的心中所想。
另一隻手上握著的銀質銘牌早就被他手心的溫度所溫暖。
他吐字清晰地緩慢說,「再探。」
阿蒙森拽動韁繩,他所騎著的馬匹馬蹄輕踏,載著他往謝爾登的方向靠近了一點,為了避免身周的士兵聽到他的話影響軍心,阿蒙森特意壓低了自己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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