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雲舒無聲長舒了口氣。
擋板隔音良好,靜得只能聽見男人清脆有節奏的叩擊聲。
片刻,倚在車座上的男人忽然開口問:「你說的話,林聽然信了嗎。」
時雲舒怔了下,有些訝然地轉頭問:「你怎麼知道?」
江淮景冷笑了聲:「你一晚上喝的酒加起來不超過半杯,上兩次衛生間,當我是傻子嗎。」
「......」
時雲舒萬萬沒想到自己是在這一步露餡的,更沒想到她找人前去的那次恰好被江淮景看見。
江淮景沒有告訴她,實際上從他一進宴會廳就注意到她了,即便她坐在位置很偏僻,他也能如同被磁場感知一般精準地找到她。
之後他被一群人圍著敬酒,其中還有很多世家千金,他敷衍地舉著一杯香檳回敬多人,仰頭飲酒時目光卻不自覺偏向人群之外的她。
只可惜她對自己毫不關心,也不在意自己身邊是否有其他女人,甚至比他裝出來的還要冷漠,一眼都沒看就繞過去走了。
他心生鬱結,瞬間沒了交際心思,一言不發冷著臉撇下眾人,尋她而去,這才能恰好在她被人為難時及時出現。
這一切不光明的蹤跡都被他埋在心底,藏在一張冷漠的麵皮之下。
既然被他發現,時雲舒索性不再瞞他。
她的確是為了等林聽然去的洗手間。
她猜測林聽然裙子被人踩了,大概會去洗手間整理,所以她選了最近的洗手間,提前在裡面等著。
果不其然,不出十分鍾,林聽然就提著裙子進來了。
她站在鏡子前,簡單用清水洗了下裙子下擺上被踩的鞋印,然後拿出小提包里的化妝品補妝,止不住上揚的唇角彰顯著少女的心事。
時雲舒走過去,也若無其事地補著口紅,等四周沒人時,才小聲說:「幫你提裙子的人,手裡毀了不少大學生的前途,如果你想活命的話,最好離他遠一點。」
林聽然愣住,目光呆滯地看著她:「你說秦先生嗎?」
時雲舒用手指暈染唇線邊緣,輕嗯了聲,怕嚇著她,只列了幾件相對沒那麼變態的事例。
「除此之外,他現在已經有女朋友了,卻一直對外立著單身人設。」
她對秦兆川起疑還是因為邱竹雨,再加上情緒守恆定律,對外情緒越穩定的人,對內就會越壓抑暴躁,而Harmias的高層除了秦兆川都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太好,所以她留了心,去問了祁玉,得知了這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女孩驚恐地捂著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這些事是真的嗎?」
林聽然是溫室里養大的花朵,接觸的都是上流社會和最高的禮儀教養,這些變態行為別說是見了,就連聽都沒聽過。
時雲舒抬眸看向鏡子中天真單純的女孩,神情寡淡到近乎冷漠:「不信讓你父母去查。」
她不否認被嬌養是命運天平的傾斜,林聽然是幸運的,但也是不堪一擊的,如江淮景所說,對上心機深沉的秦兆川,她毫無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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