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睨視董清又青又白的面色,心情傲然自滿,他早知道董清在等著,就是故意把人在這兒晾著。
不好好管教自己兒子,非得闖禍了才知道上門賠罪。
從前那些人畏懼董清的權勢,事情到最後不了了之,他魏蛟可不是怕事的人,況且董家在魏蛟眼裡根本不足為慮。
要不是東平缺治理的人手,之前那批官員魏蛟一個都不想留。
魏蛟抵著額角靠在扶手上,思考他該怎麼替蕭旻珠找補回來。
不能這麼說,蕭旻珠代表的是他的臉面,他為蕭旻珠出頭,也是在給自己出頭。
沒錯,他心底里就是這樣想的。
董清步伐略有不穩地走上前,看似對魏蛟的遲到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撐著笑意道:「犬子昨日語言無意冒犯了夫人,下官已經重重責罰過他,萬盼君侯和夫人海涵,特此備上薄禮,請君侯笑納。」
儘管魏蛟並不識貨,但肉眼可見地桌上擺著的禮物都價值不菲。
他將市面上少見的紅玉手串拿起手顛了顛。
董清注意到魏蛟的動作,小心敬慎道:「一切都是因為董府的下人秦五想訛些錢才會將他祖父的死將罪責歸咎到張大夫頭上,都是我管教不嚴,我昨日已經勒令過他不許再去為難張大夫,所以是否能請君侯撤回重新讓仵作驗屍,也是儘早讓老人家入土為安。」
「是嗎?」魏蛟突然了無興致地放下手上物件,目光如炬地看向董清,「如果不是你兒子在背後撐腰,底下的人安敢狗仗人勢?
「尋釁滋事,按照律法……怎麼也得先打個三十大板再關進牢里四年五年。」魏蛟也不知道按照大沅律法尋釁滋事該怎麼判,但既然在東平,也就是他說怎麼判就怎麼判了。
對方突然翻臉,董清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魏蛟還在繼續道:「孤瞧你府中那個下人也有問題,自己親祖父死了不難過還跑去勒索大夫,一併押往大牢吧。」
「魏蛟,你不要欺人太甚。」董清突然爆發道,平日裡別人待他都是客客氣氣,哪曾遭過今日的冷遇。
「欺人太甚?你兒子從前在外調戲民女,恃強凌弱時怎不見你出來說一句。」魏蛟反問。
董清臉色鐵青,語氣中帶著威脅道:「君侯即是不給我面子,也該知道國舅爺與我家有親,君侯是否能看在國舅爺的份上網開一面。」
魏蛟眼神變得陰鬱,他平生最恨有人威脅自己,若董清伏低做小,沒準他後面心情好也就讓人把他兒子放出來,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拿洛陽的董國舅恐嚇自己。
如今諸侯中,董國舅得皇帝信任,權勢登天,屬地涼州雄兵幾十萬,眾人唯恐避之不及,幽州雖然近兩年來在魏蛟帶領下拓寬領土,日益強大,但因為所屬偏遠北地,經濟貿易始終不敵中原,打仗時缺衣少食也是常有的事。
只不過每次打完仗,魏蛟都會將從部分官員家裡搜刮出來的家產貼補軍用,讓將士們總覺得打完仗就有錢,魏蛟不善經營這一弊端暫時還未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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