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旻珠沒反應過來,困惑地問:「什麼事?」
魏蛟臉色差點沒掛住,轉身就走。
她果然忘了!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在他心中翻湧。
魏蛟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天的糾結像個笑話,人家當初一句空口戲言,自己竟然巴巴地記了這麼久,生怕趕不上,專門輕騎先大軍一步回衡陽……
魏蛟去淨房洗澡了,蕭旻珠還停留在原地想他剛剛那句話。
他控訴自己忘了一件事,還很怒氣沖沖地轉頭就走,所以到底是什麼事?
蕭旻珠搖搖頭,不禁感慨男人心海底針。
火石電光間,蕭旻珠記起自己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君侯可以在過年前回來嗎,聽嘉月說城內那幾日會有燈會,我還沒有去過。
魏蛟回了句什麼來著。
「看情況吧,我儘量。」
當時她想是這麼想,也確實想去看,最主要的還是勸魏蛟早點回來。
好像是聽說主力大軍還沒有回來,難道魏蛟是專門提前趕回來陪她去看燈會的?
魏蛟,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兒生氣了吧?
應該不會吧……
等魏蛟擦乾身上的水珠,從淨房中走出來時,他的眼波也已經恢復了最初的幽靜,至少看起來像是。
但只要稍稍挨近了些,就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生人勿進,要凍死人的陣陣煞氣。
魏蛟恍然間警覺地意識到自己在蕭旻珠身上傾注了不該有的期許,為什麼?
魏蛟宿在床上輾轉反側,手指揪著枕頭那一條小邊兒不放。
他明明娶蕭旻珠進門是為了磋磨她,不教她好過,最好搖尾乞憐地跪在他腳下討饒,但現實完全和他預想背道而馳。
蕭旻珠不但在他手下過得瀟灑自在,還膽敢一次次地讓他吃癟。
以往對於惹自己不喜的人,魏蛟的做法很簡單,直接殺了了事,但輪到蕭旻珠,魏蛟卻不想用這套規則。
為什麼?
為什麼她惹怒了自己,卻並不想殺了她。
魏蛟的心像是丟進咕嘟冒泡的開水鍋,煎熬又煩躁。
他終於捨得鬆開被揪得皺巴巴的布料,轉了個身,帳外亮眼的燈光讓他的右眼很不舒服,魏蛟皺著眉頭,將手背搭在眼皮上。
朝外面喊:「大半夜不睡覺,你在外面找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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