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運轉飛速地想,衡陽離這裡有百里遠,魏蛟是如何在短短的一日趕到的,左賢王有些不太信,認為屬下是太害怕看錯了,將平宛的追兵認成了魏蛟的人馬。
不過他還是趕忙回帳內抄了傢伙,讓手下的人跟他一起將敵人殺退。
馬匹的嘶鳴聲,兵刃相交的金屬碰撞聲都十分的刺,一陣疾風驟雨後,兩方的主帥終於碰了面。
左賢王儘管是做足了預想,但還是驚了一瞬:「魏蛟,你怎麼這麼快就趕來了。」
已經三月份了,北地的風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割臉。
俗話說仇敵見面分外眼紅,魏蛟見著左賢王確實有想將對方撕了的衝動。
魏蛟一襲黑衣甲冑,□□的駿馬同樣戴了黑色護甲,他舔了舔乾燥的唇,手握冷光長劍,眼中透露著陰鷙之意:「真給你臉了,上次的事孤還沒算帳,竟然還敢來,怎麼,是看不上劉元宗那塊地,還是覺得我幽州好欺。」
這句話引起了同行將士的共鳴。
這左賢王實實可惡,隔壁就是雍州,不去攻幽州,反而三番兩次地來侵擾幽州的土地,是覺得他們比劉元宗好欺負嗎?要不是這些可惡的匈奴人他們現在還抱著妻兒享受齊人之樂呢,誰稀罕風餐露宿跨越百里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左賢王一聽,冷笑著道:「牧雲馬場本來就是屬於我們匈奴人的,是你們漢族人卑鄙無恥奪走了它。」
宋遼一開始還算冷靜,一聽這話卻火了,「放你爹的屁,你說牧雲馬場是你們的,可百年前匈奴南邊的漠南平原都是大沅的,要不是你們匈奴人心比天高,時時騷擾搶掠邊境百姓,我們會打你嘛,你們的牧雲馬場會沒有嘛。」
同行的將領鬨笑道:「打輸了就快點回去找你爹匈奴王哭吧。」
對面的左賢王也不甘示弱:「要不是你們這些漢族人以祁烏山脈為國界,遏制了我們的生存空間,我們也不會去騷擾你們的百姓。」
這發展成了一場罵戰。
宋遼氣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他看向魏蛟,抱拳道:「末將請命,替主公拿下左賢王。」
魏蛟冷酷頷首。
此處相當於是邊界,駐紮的匈奴人並不多,最臨近的部落也還有三四十里遠,雙方都沒有援兵,所以打鬥休止得很快。
以左賢王被宋遼用繩子縛住,踩在腳下告終。
左賢王不依不饒地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被宋遼一腳踢中膝彎,朝魏蛟的方向跪下。
他恨恨道:「你們搞突襲勝之不武。」
可惜沒有人希與手下敗將對罵。
魏蛟指了一個被俘虜的會漢語的匈奴兵,讓他去王廷給匈奴王送信。
魏蛟把刀架在左賢王的脖子上,隨意動了兩下,見了些血絲,得到對方快要被嚇尿了了的反饋,挑眉以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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