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魏蛟每日都會抽點時間去瞧瞧蕭旻珠。
她的狀況一直不太好,尤其這兩日,睡多醒少。
魏蛟一眼不落地注視著床邊緊閉雙目、面色慘白的蕭旻珠,聲音略帶急切地問:「如何了?」
醫師號完脈一直低頭躬著身子,他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夫人脈象比昨日還要微弱,像是,像是……」
後面的話他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已經他已經感受到了頭頂風雨欲來的凝重與恐懼。
「你想說什麼?」
凍到徹骨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從頭上砸下來。
醫師頓時滿臉大汗,頭低的更低了。
他語調慌亂地說道:「卑職一定全力以赴為夫人診治。」
魏蛟拳頭緊握,投向醫師黑帽子的目光閃爍著怒火,罵他道:「庸醫,連脈象都診不出來。」
蕭旻珠明明也像其他人一樣連著服了藥方三天,怎麼可能像這個庸醫口中說的這般嚴重,頂多,要晚兩天才好罷了。
「把張甫春叫來。」魏蛟冷聲道。
夜半,蕭旻珠突然發起了高熱,臉蛋燒得通紅,雙唇微張,呼吸中帶著微微的急促。
她的眉頭緊鎖,額頭也不停地流著汗,看起來像是陷入了夢魘。
陪侍的人慌慌張張地去隔壁喚君侯。
魏蛟其實也才離開沒多久,先前張甫春來診,說只要蕭旻珠能熬過今晚就好了。
魏蛟稍稍放心了些,陪坐些許時辰見她情況良好,便打算回帳歇息會兒,魏蛟近些天,每日睡眠不超過三個時辰,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略感吃不消。
他剛躺下來,就聽到外面呼喚聲,匆匆套上衣裳,又走了出去。
陪侍端著剛熬好的藥進來。
「我來。」
魏蛟順勢坐到床邊,一手托起蕭旻珠的腦袋放入臂彎,輕輕吹了吹冒熱氣的藥,隨後抵進女子唇間。
然而只餵進去半勺,剩下的又都流了出來,魏蛟連忙用袖子去擦從嘴角流出的藥汁。
就這樣磨洋工地餵了一刻鐘,女子終於喝完了碗中的湯藥。
隨後魏蛟去摸女子的額頭,掌下溫度滾燙。
他心像是被什麼一扯,失了平日鎮定,急切慌亂地嘀咕:「怎麼還不退燒?」
一旁的陪侍:「夫人才飲了藥,應該要多等一會兒才有效果。」
哦對,是要等一會兒。
魏蛟:「你們下去吧,這裡我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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