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才生完六皇子不久,對於婦人家懷孕感觸極深,與蕭青雁倒是聊了許久。
見蕭青雁因孕不用參與,蕭旻珠稍感不妙。
果不其然,董貴妃隨後看向她,打趣道:「既如此,燕侯夫人就不該退卻了吧。」
蕭旻珠臉上已經一絲笑意都擠不出來。
——
夜晚,魏蛟回來時,發現蕭旻珠仍雙手撐著臉坐在桌邊,不免詫異。
他問:「不是早鬧著困了,怎麼還沒睡?」
蕭旻珠看眼他,視線又偏回來,只呆呆地盯著牆角,嘆了口氣。
魏蛟伸手捏她的臉頰肉,道:「年紀輕輕地少皺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蕭旻珠一五一十地把白天發生的事和他說了。
哪知魏蛟聽完,卻一臉無所謂道:「不就是打馬球嗎,也不難,明日我教你騎馬就是了。」
蕭旻珠略感失語。
關鍵這不是難不難的事兒,原本她可以什麼都不干,只需要在旁邊喊喊加油就行了,偏偏裁判推她也上場。
相當於說這幾天她都要為這個事兒煩心。
蕭旻珠騎馬的水平數十年如一日地沒有長進,僅限於能夠在眾多人的幫助下爬上馬鞍,然後再由人牽著走個幾圈。
原本她阿爹說打完仗回來後就教她。
但是以後都沒機會了。
蕭旻珠告訴自己,既然拒絕不了,就只能選擇接受了。
第二日,蕭旻珠特意換了一身幹練的裙裝,頭發利落地盤了起來,不管結果如何,好歹態度是擺出來了。
魏蛟讓人將他平素長騎的馬牽來。
平野空曠,頭頂的陽光直射而下,蕭旻珠拿手擋在眉毛上方,不至於晃到眼睛。
隔好一段距離,蕭旻珠就瞧見一匹渾身黝黑,唯有四蹄之下如雪一般的潔白,在陽光下十分打眼,韁繩雖被人牽著,它卻依舊不服似地將頭扭來轉去。
蕭旻珠不止一次地見魏蛟騎過這匹馬,卻是頭一次離得這麼近。
魏蛟向她道:「這匹馬名喚踏雪,耐性極強,可日行千里,跟我已有三年。」
近前來,蕭旻珠發現踏雪毛皮烏黑亮麗,光線下散發著漂亮的光澤,她一臉好奇,慢慢靠近伸手想去摸摸他額頭。
「別。」魏蛟趕緊制止:「踏雪不親人,性子烈,不熟悉的人第一次就摸他的頭興許會不高興踢人。」
接著魏蛟又道:「只有我在它旁邊時它才會看著溫順些,想當年我可是花了許久的功夫才馴服了他。」
他揚揚頭,說話的語氣帶了一絲驕傲。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口中的話,踏雪原本不安躁動的四蹄竟漸漸停了下來。
見此情景,魏蛟得意地勾了勾唇,「看吧,我說他只聽我的話吧。」
話音還未落下,就見魏蛟口中桀驁不馴、會踢生人的踏雪突然鼻子一動,打了個響鼻,接著眨了眨黑烏烏的大眼睛,看向蕭旻珠。
然後就用頭親昵地去頂蕭旻珠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手。
魏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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