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就更憋屈了。
明明一開始就是蕭旻珠瞞著自己早就與崔琰相識,她還有理了?
自己不過是多問幾句,她就不耐煩了,還指責是他無理取鬧。
魏蛟一聽到這話心頭便跟重物壓著胸口了似的難過,當即話也不想說了。
再在帳篷里待下去他遲早會難受死,今兒個天蒙蒙亮他就走了。
魏蛟帶著十餘個幽州近衛進去山林打獵。
從早晨到日薄西山,原本侍從們也跟著射獵,但他們意識到君侯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於是就停了手。
儘管這樣黃昏的時候,每個人的馬上也依舊掛滿了獵物,什麼鹿,野兔都有,中午還獵到了一頭野豬,提前讓人先抬回去了。
太陽即將落山,他們見君侯也依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按理說,君侯喜歡打獵也應該趁著前兩日圍獵賽大展身手,畢竟魏蛟的射術大家都有目共睹,然而魏蛟最後圍獵賽的排名卻只是在中間靠後的分位。
現在比賽都結束了,今日一整天君侯幾乎不停地在拉弓射箭,已經不像是在狩獵,更像是在宣洩自己的情緒。
見天光漸漸黯淡,魏蛟冰冷道:「生火,今兒個就在此次安營。」
明明外面就是營地,卻非得在獵場裡面扎帳篷。
但君侯發話了,做屬下的又怎敢不應。
他們見著自家君侯正獨自站在山頭,眺望不遠處連綿不絕的營寨,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聯想今日遭遇以及往常的慣例,長跟在魏蛟身邊的近衛便猜測對方多半是同妻子鬧了別捏,個個緘默不語,連呼吸都不敢放大聲,生怕這時惹了君侯的嫌。
簡陋的帳篷紮好,魏蛟將自己的披風扯下來鋪在地上,就這樣囫圇躺下去。
先前他自以為是蕭旻珠宿在身邊,自己才睡不好,然而今夜終於自己一個人躺了,他依然睡不著,連著兩天一夜沒得到充分休息,加上白天高強度的體力消耗,這會兒腦仁一根筋突突地跳著疼。
魏蛟便將責任怪在簡陋的住宿條件上。
他抱臂仰躺在地面好一陣子,依舊睡不著,腦子不停播放著蕭旻珠昨晚說的那些話。
終於魏蛟放棄入睡,他坐起來,煩躁地揉了一把臉。
一把掀開帘子,去外面空地坐著。
中間的篝火偶爾響起木柴輕微清脆的噼啪聲。
不遠處營地有星星點點的亮光。
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入睡了。
蕭旻珠應該也已經睡著了吧,她一向心大好眠,連他今晚沒回去,都不見得派人來問一句。
魏蛟心情又煩又悶,伸出一隻手隨意去薅地上的幾叢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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