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將她凌亂的髮絲撇至耳後,又溫柔地將她臉上沾染的血滴揩去,注視她面容,深吸了口氣,本來想說什麼,臨到口邊又抿緊了唇。
他伸臂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
「對不起阿綿,我來晚了。」
聲音低沉而充滿歉意,聲線中又帶著一絲顫抖,那是他對自己未能早點趕到的自責和悔恨。
魏蛟的五臟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抓住再一扭,酸軟又難受。
他根本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來一瞬,會是怎樣的情景,懷中一動不動,嬌軟玲瓏的身軀,讓他心中湧出一股失而復得的慶幸。
蕭旻珠眼神怔怔虛空地望著某處,雙眸漸漸蒙上了一層濕潤的水霧,終於有了一點亮光,她伸出手緊緊環住了魏蛟的腰,將臉埋進他懷裡,帶著哭腔埋怨道:「你怎麼才來,我好害怕。」
她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死了。
聞言魏蛟將她攬得更緊,側臉在她脖頸側緊密地貼靠著。
一天一夜過去魏蛟下顎長出了短短的青澀胡茬,擦過敏感肌膚時帶來酥麻的癢。
他在她耳畔輕聲認錯道:「對不起都是我的不是,我不該置氣跑出去,把你一個人丟在帳篷,以後再也不會了,你打我吧,我這樣是該受的……」
蕭旻珠抱住他不撒手,在魏蛟懷中委屈地嗚嗚咽咽哭。
……
過了小半刻,直到淚腺中的眼淚差不多快哭干,蕭旻珠才漸漸停止了抽噎聲,她將臉上亂七八糟的眼淚和鼻涕不顧形象地都擦到了魏蛟的胸襟上。
濕濕潤潤的,連她都嫌棄地不想再觸上去。
魏蛟絲毫不惱,察覺她稍微好了點的情緒,微微笑了笑,抬手抹去她眼角殘餘的淚漬。
隨後乾燥的唇瓣在她哭得泛紅的眼皮上蜻蜓點水地挨過,帶著安撫的意味,他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現在的魏蛟像是只心情沮喪難過的薩摩耶。
蕭旻珠倔強地看了他一眼。
別以為你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說說吧。」蕭旻珠現在的聲音還十分沙啞,但情緒沒剛剛那樣激動驚慌了,「君侯是如何知道我小字的?」
其實早在魏蛟中媚藥那次,她就聽到魏蛟很小聲地喚出過自己的小名了,當時她沒問,因為下意識地覺得就算問了,魏蛟肯定也不會承認,方才聽魏蛟又喊了一聲,她先前被抑制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
她的名字中有一個旻字,正好和綿的發音有些許相似,蕭父就給她取了這個小名。
但是只有親密的幾個親人才知道她的小字叫阿綿,魏蛟是如何得知。
印象中她並沒有告知過對方。
聽蕭旻珠突然提及這茬,魏蛟才驚覺剛剛慌亂之下自己叫出了對方的小字,神情頓時一僵,內心五味雜陳。
他藏了這麼久,還是露餡了。
魏蛟期期艾艾地看蕭旻珠一眼,有些扭捏地說道:「可以不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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