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今夜他的本意並不想同她吵架。
魏蛟心裡又憋屈又難過。
眼眶酸澀地似乎要流出什麼東西來一樣。
蕭旻珠見到魏蛟這幅樣子也是說不出的難受,她倔犟地偏開頭,偷偷用被子揩了揩眼睛。
其實夫妻離別前親近也沒有錯,但或許是她的月信要來了,這兩日小腹偶爾會有些脹痛,她的信期一向不准,但這月似乎延遲地太久了些,差不多快一周。
蕭旻珠覺得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小狀況,不適合再做夫妻同房的事,所以方才魏蛟表達想要親近的欲望,蕭旻珠就拒絕了。
但魏蛟卻不依不饒地想要硬來,蕭旻珠覺得有些委屈。
大軍五更卯時便要啟程。
因著先前哭了一通,蕭旻珠腦子裡一直渾渾噩噩地,半夢半醒間聽到床邊有窸窣聲。
另一邊已經沒人了。
她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撩開床帷,外面燈光昏昏暗暗,魏蛟正在穿衣裳。
他抬眼間注意她醒過來,一時間也是愣了愣。
昨晚兩個鬧的不愉快,怔然目光相撞,魏蛟不自在地偏開了視線。
以為是自己穿衣裳的聲音打擾到了她,魏蛟低聲道:「還早,你自管睡罷,我馬上就走了。」
蕭旻珠像是沒聽見他話一樣,趿鞋下地,拿過架子上掛著的護肩,步至他面前,低眉默不作聲地替魏蛟扣鎖。
魏蛟怔在原地,任由她為自己整理。
最後將鹿皮腰帶系上去,便好了。
蕭旻珠退開兩步,抬眼看他,語氣有些複雜道:「魏蛟,活著回來。」
魏蛟喉間凝噎,深深看她一眼,像是要將其刻進自己腦海里。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拿上佩劍,便大步離去。
——
大敵當前,但也不是奄奄待斃,毫無辦法。
同盟多,這是好處,也是壞處。
賀時章獻了兩條計策。
益州張玖覬覦揚州水鄉豐厚的物資已久,現今揚州軍力空了大半,張玖現在還能按兵不動隱忍,就不信以錢財賄賂挑撥一把,對方還能忍住不趁火打劫,成功了便是雙重贏利。
另外根據探聽消息的斥候報,劉元宗親率大軍,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劉維與劉統坐鎮大後方,負責押運糧草,但其實這兩人早有嫌隙,賀時章認為可以從這個方面入手擊退劉元宗,至於袁淮璋,與牆頭草無異,見勢不對便會自己找地方躲起來。
魏蛟寫了書信,命信使快馬送到張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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