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蛟心裡開始扳指頭算,隨後緊張道:「那豈不是你從梯子摔下來那次就已經有孕了,那個庸醫竟沒診出來。」
蕭旻珠還從衡陽一路顛簸才到了筠郡,肯定遭了許多罪吧。
蕭旻珠瞥了他一眼,「當時孩子才一個多月大,那么小又不明顯,人郎中又不是你一懷上就能把脈診出來。」
魏蛟腦子發抽,順著聯想起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耳根子驀地一紅。
可是他還是覺得奇怪,自己與蕭旻珠成親兩年多,張甫春說蕭旻珠不易有孕,身子弱需的多調理,他也不想讓她早早地就懷孕,保險起見每次都弄到了外頭,怎麼就在這要命的關頭懷上了。
魏蛟不敢想,若是自己真的輸給了崔琰那傢伙,蕭旻珠一人帶著孩子該過得多艱辛,而且他的孩子還要叫其他人叫爹。
不對,蕭旻珠有很多錢,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依舊會過得很好,只不過他的孩子仍舊會叫其他人爹。
想想那個畫面,魏蛟根本無法接受。
魏蛟伸出手,想摸一摸蕭旻珠的肚子。
他不自覺感嘆生命的玄妙,這個世界竟然已經有了一個同時有他和蕭旻珠血脈的人。
蕭旻珠一下子把他手拍開,之前的事兒還沒完呢,摸什麼摸,才不給你摸。她冷著臉道:「君侯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不問了?」
魏蛟的殷殷期盼被打斷,無辜地望著她眨了眨眼。
「阿綿。」他放緩了語氣謹小慎微做伏低狀,想去勾蕭旻珠的手。
然後慘遭再次無情拍開。
魏蛟面容一僵。
場面氣氛無言。
突然間,他注意到一滴淚啪嗒落到了蕭旻珠的裙擺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魏蛟心神忽地一亂,抬手就要給她擦淚,恍然間想起自己手糙,莫把她細嫩的臉蛋刮花了,一時間又是茫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想著他之前為進屋裡來爬牆摸灰,衣裳外套也髒,最後魏蛟只得將自己的裡衣袖子往外扯出來一點給她抹眼淚。
蕭旻珠哭著哭著見魏蛟這般,又忍俊不禁地笑出聲,她皺眉:「煩死了你離我遠點,別逗我笑。」
魏蛟手腳侷促,面帶討好之色,「阿綿你別哭了。」
一連兩次情緒被打擾,蕭旻珠抹了抹殘留的淚漬,沒什麼好氣道:「我爹不在了,我祖母叔嬸他們不在乎我,嫁給你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你也欺負我,什麼鍋都往我頭上扣,當時謠言四起,都說你守不住了,旬先生也不在,你連封保平安的信也不寄回來,我一個弱質女流又有什麼辦法,肚子裡還多了一個小傢伙,現在你回過頭有餘力要來收拾我了,行啊,那你收拾我好了。」
蕭旻珠又嘟囔道:「反正你有什麼心事都不會和我說,只會胡亂猜測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什麼情啊愛啊,都是騙子,禁不住一點兒風吹雨打。
蕭旻珠越想心裡越難受,別過了臉不想看他。
魏蛟被蕭旻珠的一番話砸的腦袋暈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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