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出鞘,楚漣月飛快掠來柳時絮背後,想抓他作人質換一個逃出城的機會,卻不想她的劍還未抬起,便被速度更快的暗衛用箭擊落,隨之而來的另一隻利箭,在即將刺穿她胸口時被墨新擋下。
月下劍落地的聲音很清脆,柳時絮錯愕回頭看了一眼,很快轉過身去,再次說話時,冷冽的嗓音平靜而和緩,聽不出一點情緒的起伏,「看來你還是不夠老實,繳了她身上的兵器,關進地牢看緊了,別讓她輕易死去。」
他最後幾個字咬音很重,看似在對墨新說話,實則是想告誡暗衛不要擅自動手,賀渝雖是出於關心的目的給他送來這波暗衛,既是保護也是監視,今晚發生的所有事都逃不過賀渝的眼睛,若處理得不好,賀渝會親自幫他「清除」後顧之憂。
楚漣月還不死心,想繼續跑,被墨新打暈後倒在了地上。
柳時絮這才挪動腳步,往馬車的方向走去,胸前那處用來遮掩傷口的披風被血浸透,地面留下深淺不一的血腳印,強撐了這麼久,他的體力幾乎已經到了極限,還未走到馬車邊,他也倒了下去。
剛扛起楚漣月的墨新遲疑了一秒,公子也倒下了,他該不該先扔下楚漣月去扶公子?
沒等墨新做出決定,謝黎已經撬開銬鏈上前扶起柳時絮,「放心,我不會逃走,命是公子救的,公子若想要回去就還給他。」
玉京連下了三日的雨,大雨並不解暑,尤其是雨停後,悶熱的天氣里沒有一點風,似乎連呼吸都成了件費勁的事。
這幾日茶肆酒樓間,又生出不少飯後談資,聽說京兆府周少尹的小跟班被扒出其生母是西越細作,人已被革職關進大牢,不日押赴集市砍頭,而周少尹四處奔走無果,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喝悶酒,好幾天沒露面了。
一時間市面上有關他二人的話本消失得乾乾淨淨,更有膽小怕事者連夜燒毀枕頭下的珍本,誰也不想在這個風口引火上身。
原本此事並沒有鬧得這般大,昨日不知從何處湧現一撥人到京兆府門喊冤,這些人里,要麼父兄從軍死在與西越人的戰役中,要麼親眷好友去西越邊境做買賣,死在西越人刀下,又或者從祖輩開始便跟西越人結了怨,紛紛堵在京兆府門口,有意將此事鬧大。
府尹大人每日都從偏門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人明明沒關在京兆府,這些人卻偏偏來京兆府鬧事,有本事上刑部門口鬧去!他堂堂朝廷三品官員,現在混得跟過街老鼠一樣,憋屈得很吶!
他開始發脾氣:「周朔那小子跑去哪了?要不是他鬧出的笑話,京兆府何至於被這麼多人編排擠兌!」
一旁的侍從顫顫巍巍:「屬下也、也不知情。」
而此時的周朔,與元豐帶著幾個手下,正滿城輾轉,試圖尋找能替楚漣月作證的人,楚漣月來京兩個月,巡街時救過不少人,也替好些人解決了麻煩,元豐跟她一起巡街,自然記得這些人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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