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多謝東家，」阿月眼睛彎彎，「我娘在屋裡呢，東家可以去看看。」

秦晴點了頭，走進了這邊的書房。

書房也有火炕，左右每日都是要燒的，書房角落裡搭了一張小床，給不能太折騰的阿月母親休息。

她還記得最早見到阿月母親的情況，明明才三十幾歲，正值壯年，看上去卻弱的不行，好像隨時都會出事。

她進了門，看到了阿月母親。

對方正坐在書桌邊，椅子上墊了厚厚的棉衣，以免長期坐著寫字不舒服。

聽著聲音，對方抬頭，見到秦晴的瞬間立即溫和地喊了一聲：「東家。」

秦晴進了屋，關上房門，免得冷氣進入：「你現在的氣色比之前好多了。」

「是，不止氣色好了，也比之前有力氣了，」阿月母親說道，「先前抄寫基本都是阿月在做，我打打下手，現在我有了些力氣，能幫她一些忙。」

秦晴走到了書桌前，看到了對方剛寫的字，認真誇獎：「寫的真好看。」

「有些年沒寫了，不過東家放心，最後抄錄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寫好。」阿月母親由衷說道。

「我知道的，這段時間你們做的很用心，我是放心的。」說著，她抬頭，看著書房的情況。

今天的天氣不錯，因為外面天氣寒冷，窗戶都是關著的，不過上面就鋪了一層紙窗，陽光從窗外透進來，屋裡的亮度還算合適。

書桌邊上放著一摞對照字體的資料，以及已經抄出來的武俠小說。

「在這裡還習慣嗎？」秦晴又問。

「習慣的，」阿月母親點頭，「雖然外面天氣冷，但屋子裡一直都很暖和，其實何止是習慣，阿月都說如今的日子不知道比之前好多少。」

「不過天氣冷，不適合跟外面交流。」秦晴說著，看向對方。

阿月母親搖了搖頭：「我們本來就不愛跟人交流，原先也是這樣，可能是因為我們不太擅長，總是容易跟人鬧出事來，如今在這裡確實要清淨許多，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小說可以看，阿月有時閒下來，就會捧一本小說，看的津津有味，她還說這是寶藏呢。」

「看的是這個？」秦晴從邊上拿了夾著書籤的列印本，「她能看懂？」

這本是她那邊拿過來的小說。

「之前不太能看懂，現在大概都能看懂，她說這些字只要稍微對一對，就能看出是個什麼字，比以前學的簡單，」阿月母親說著，特意解釋，「阿月沒有耽誤事。」

「我知道的，報紙辦的很好，甚至你們這裡還有這麼多存稿，平常肯定很認真，」秦晴指著沒有發出去的抄錄部分，「阿月願意看，回頭我多拿幾本過來，我也挺喜歡看小說的。」

「那阿月肯定高興的很。」阿月母親捂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