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娘眉是眉眼是眼,一年來過他們藥堂好幾次了,還記得頭一次來都暈倒了直接,不知道怎麼回事小小年紀,就中了一種十分罕見的慢性難解的毒,還是恰好他師父周大夫家傳的醫術上面,正好有記錄解法,不然就真的活不過冬天了。
這姑娘每次都一個人,這次帶了一個僕人。
這種狀況不是應該帶家裡人,徒弟心裡疑惑極了,不過到底是人家自己的私事。帶個僕人也好,都是女子正好要試藥,住一起也方便照顧。
冷蘭兒聽到這話以為人家只有這一處屋子,忙點點頭,「多謝嘞多謝嘞。」
徒弟又拿了油燈進來,之後說了打水的地方,有什麼需要明天找他就離開了。
冷蘭兒提著油燈扶著解萄容進去,她看解萄容的臉色又白白的了,雖然一間房,可裡頭的木床特別大。
冷蘭兒知道,藥堂的屋子就是這樣的,方便病人的家屬一起住照顧。
「解萄容,你還有銀子嗎?」坐下之後冷蘭兒擔心吵到隔壁其他病人,小聲問解萄容。
解萄容頓頓點點頭。
冷蘭兒也點點頭,開始盤算起來。
過會兒又問,「夠不夠,不夠俺回娘家去拿些。」
解萄容說夠的,然後在一邊躺下了。
冷蘭兒也側著躺著沒吹油燈,皺眉看著閉著眼的解萄容。
她擔心試藥的事。
是了找到的「藥」。
萬一真的不是解萄容需要的,情況再更加糟糕怎麼樣。
當然她也知道,如今解萄容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搏一搏,她不是怕失敗了解萄容怪她,她是真怕解萄容死,她捨不得解萄容這麼好的很,她未來也會愧疚一輩子的。
冷蘭兒想到最壞的結果,然後吹了油燈過來抱住解萄容。
黑暗中解萄容睜開眼,胳膊上都濕了都是冷蘭兒的淚水。
冷蘭兒低低的抽噎無法停下來,過一會兒感覺解萄容在拍她的後背,一下一下。
她知道她也沒睡,黑暗中她看不到解萄容的臉,只是絆住她的身體。
倆個人都是合衣躺著的,「解姑娘。」她喚她的名字。
「你一定要好好的。」
「好嗎?」
「好。」是解萄容平靜而虛弱的回應。
冷蘭兒本以為上午就可以試藥,結果她一大早起來打水洗漱,遇到那周大夫的徒弟問,才知道周大夫上午得準備一下,都過午才可以開始給解萄容試藥。
冷蘭兒打水回去給解萄容,她已經洗臉了。
她把這事兒告訴了解萄容。
誰知解萄容立馬道,「那你去吧。」
冷蘭兒昨夜哭了好大的功夫,盯著一雙核桃眼疑惑,「去哪裡?」
「你弟的喜宴。」解萄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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