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序,不應該給我嗎?」周聿衡從地上起來,忍不住頂了頂腮幫,剛剛沈亭那一巴掌力氣很足,竟然讓他嘗到了些血腥味。
不過沈亭的手心應該也很痛不是嗎?
這還是兩人在這個倉庫第一次面對面對視,卻只是為了爭奪一個拍攝了沈亭的錄像機。
「沈亭叫我錄像,可沒說要給你。」
可是周聿衡卻不在意:「沈亭把我喊這來不就是為了羞辱我?這樣能夠羞辱我的錄像怎麼可能不送到我的手裡?」
羞辱兩字在周聿衡的嘴裡沒有半點原有的意味,謝淮序甚至從中體會出一點喜悅。
「我只做我的事情。」謝淮序卻是不吃這套,剩下的話也不想和周聿衡說。
可偏偏在謝淮序準備離開的時候周聿衡忽然出聲。
「你應該聞到了吧,沈亭那身上從上到下都是我的信息素的味道。你不會裝作沒有聞到吧?」
這句話一出,謝淮序的腳步徹底頓住。
身為S等Alpha他們的嗅覺比任何人都要敏銳,從他今天第一次見到沈亭他就聞到了那股淡淡的不屬於沈亭的味道。
可是這味道就像是除不完的春草一直纏在沈亭的身上。
不需要多猜測謝淮序便知道沈亭到底經歷了什麼,他被一個人反覆標記才能保存這麼點讓人噁心的信息素。
「那又如何?」謝淮序的語氣依舊淡淡,卻一直沒有轉過身。
周聿衡看著眼前這個人,嘴角帶笑:「你應該明白要和沈亭站在一起的一切基礎就是尊貴的身份。要這樣他才不會鄙夷地看向你。」
謝淮序甚至連這句話都沒有聽完就這樣離開了。只餘下周聿衡站在原地,垂下眼睫,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屬於沈亭的味道。
太小兒科了不是嗎?沈家那樣的富貴之家培養出來的孩子就是這樣的天真。
前幾晚派來的殺手只需要輕輕一問便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周聿衡是有怒氣的,畢竟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他。連續幾天的殺手雖然並不致命卻又讓他覺得麻煩。
只是那一點怒氣在看到沈亭就這樣如同羊羔一般將自己的脖頸獻祭在自己的面前時統統消失了。
又或者轉換成為了那陰暗角落裡的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那樣脆弱清瘦的脖頸,似乎為了徹底迎接他的到來而垂下去,就像是一枝垂下的鳶尾花,
除此之外,謝淮序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對沈亭忠心耿耿。
*
沈亭回到家之後心底盤著一團怒火,是撒不出去又不能憋在肚子裡。
尤其是通訊儀上不斷推送著明天周家即將準備宴會為剛剛找回的周家孩子接風洗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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