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沈亭害怕自己的哥哥會拿起家裡戒尺往他的手心上抽。
可是坐在沈亭面前的沈川顯然不相信沈亭這番話,他微微蹙眉,指尖點在病床邊緣,骨節分明的手掌攏住床鋪邊緣:「那麼晚了為什麼還待在外面?」
這一刻,沈川倒是格外像一個管教晚歸的孩子的封建大家長。
沈亭撇撇嘴,那雙淺色眼睛瞧著沈川,解釋道:「我都是大學生了,這麼晚在外面不是很正常嗎?」
沈川的眉頭擰得更緊,他的語氣忽然變得格外嚴肅:「沈亭,學校是有門禁的。你現在還是學生,要守規矩。」
語氣很冷,哪怕沈亭整個人窩在被子裡,卻還是被沈川說出的這番話底下蘊含的冷意凍到了。
「說吧,為什麼會恰好待在那人的被打的路上。」
沈川不是學生,他已經出了社會,很多時候他相信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沈亭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過巧合,甚至就連救人的時間也格外可疑,救的甚至還是自己的室友。
沈亭眼睫顫了顫,不安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肉,輕聲說:「我真的只是碰巧路過。」
「哦?」沈川的眼神忽然變得凌厲,那雙帶著繭子的大手就這樣抓住沈亭的手腕,「沈亭,你告訴你,到底是不是你故意安排人打傷你的室友?」
不怪沈川會這樣想,畢竟沈亭這人看著實在是不想會在雨天出門,順便救下自己的室友的人。
沈川格外清楚沈母到底是如何教沈亭的,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沈亭這個人身上。
手腕傳來刺痛,沈亭垂眸,那裡已經被楚羨白攥過一次,那一次楚羨白像是要把自己撕碎,可偏偏這次沈川也是這樣。
「我沒有派人去打他!」沈亭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腕,眉頭微微蹙起,語氣有些沖。
沈川卻依舊沒有鬆開,似乎是並不相信沈亭的一面之詞,甚至覺得眼前的沈亭和當初那天晚上來到佛堂前的沈亭完全不一樣。
他需要好好教一教沈亭。
可是沈亭自然不會認自己會做出這種事情,就在兩人掙扎的時候,那扎在沈亭另一個手背的輸液針忽然一歪。
「啊。」沈亭頓時停了下來,不安地看向那個手背。
沈川終於鬆開了沈亭的手腕,匆忙起身來到沈亭另一邊,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包來。
沈川立馬摁鈴,眉頭皺得更緊了,身上穿著西裝馬甲,手輕輕放下,似乎是想要碰一碰,可不過是再次抬眼看向沈亭,便立馬停下。
【主人快!趁著這點攪得沈川根本不能細想,順便立馬要求要求回家,讓家庭醫生給你看,楚羨白立馬就要醒來了,沈川和楚羨白現在還不能見面。】
「好痛。」沈亭的語氣很弱,眼裡卻是蓄滿了淚水,此刻正瞧著站在他面前的沈川,「哥,我真的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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