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少年看著前方出神的樣子，不由眉頭一皺，直接將那支還未燃盡的煙從少年嘴上取了下來。

他捏著那一小截菸蒂，放在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朝著出神的少年吐出一口白煙。

「回神了，現在人都已經走遠了，你再怎麼看也沒有用。」

謝異洲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猝不及防嗆了一口。

他咳了幾聲，眼角嗆出了淚花，抬起頭看向顧嶼嵐，眼裡帶著控訴看去。

「之前讓你別抽，是偏偏要和我作對，是吧？」

顧嶼嵐心底憋著一口氣，他也不知道在煩躁什麼。

可能是不像讓對方跟著他學壞吧。

他抽菸是因為有癮，這玩意不好戒，心裡覺得煩，就會抽幾根。

他看著少年濕漉漉的眼睛，頓時又心軟了下來，語氣放軟了下來：「煙好抽嗎？」

謝異洲誠實地搖了搖頭，除了嗆人，沒有任何的滋味，他舔了舔嘴角，沒有多少的煙味，只殘留著一點點的薄荷味。

他拿出手機，垂眸打了一行字，隨後遞了過去。

顧嶼嵐將菸頭掐滅，看著遞到眼前的手機，猶豫了幾秒，面無表情地接過來。

他倒要看看小啞巴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他說你壞話，我不喜歡。】

顧嶼嵐在看到這一行字的瞬間，神色頓時一愣，緊鎖的眉頭瞬間鬆動，心頭的那股躁意也在不知不覺之中消散了。

他盯著少年那雙清澈的眼眸，忍不住：「是嘛？」

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謝異洲認真地點了點頭，神色極為堅定，他絕對不因為這點小事，失去好不容易從顧嶼嵐這裡得到的信任。

「居然沒有叛變。」

「怪不得那傻逼臉色那麼難看。」

「他不是什麼好人，之後遇見他，記得有多遠跑多遠，記住了嗎？」

顧嶼嵐挑了挑眉，眼裡染上笑意，嘴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翹起。

謝異洲點了點頭，也笑了起來。

顧嶼嵐看著少年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對方那頭柔軟的黑髮，嘴角微勾說道：「要是他欺負你，你跟我說。」

不枉費他之前的照顧。

謝異洲感受到頭頂肆意妄為的手，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他看著顧嶼嵐高興，也就沒推開。

任由對方在他的頭頂「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