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者愈強,愈要顧慮頗多,總想著照拂天下萬民,但哪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呢,終究是那群自認集大勢的烏合之眾才有話語權。
但,在他的干涉下,卻能讓大部分的人做出他想要的選擇,這便是他們的薄弱處,是人性中無法斬除的劣根。
窗外陽光暖軟,花枝搖曳,新綠在枝頭葉尖隱現,草長鶯飛季節,垂下的髮絲被風拂起,這樣的天,適合殺人埋屍,清理道路。
聞祭看見唐妄的時候,他正蹲在院子裡澆花,旁邊的六王爺殷玉墟牽著一隻狗往他面前湊,唐妄站起身,敷衍著點頭,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殷玉墟站了一會,然後把拴著狗的鏈子系在樹上,轉身離開了。
聞祭站在那,殷玉墟見到他也沒什麼反應,像是沒看見一般,垂頭喪氣地走了。聞祭轉頭看他一眼,回頭的時候唐妄又折回來了,居高臨下看著那隻猛搖尾巴的大狗,揉了一陣狗頭,解開鏈子,把狗牽走了,面上帶著笑,心滿意足。
清屏從那邊過來,手中拿著素瓷花瓶,聞祭接過花瓶看了看,笑著說道,「清屏眼光好,選的花瓶都好看。」
清屏也笑,卻道,「是小公子挑的。」
「哦?」聞祭挑眉,「那也好看。」
聞祭笑著把瓷瓶放回清屏手中,澤蘭從前堂跑了過來,嬌艷的面龐掛著汗,撲上來摟著聞祭手臂,「先生什麼時候離開?帶我走好不好?」
聞祭拿過清屏遞來的手帕,替她擦汗,「怎麼?你想離開了?」
「墉都除卻海棠盛景,還有什麼?交州夜景,承府食街,還有蜀川樂坊,我還有好多地方沒有去過,先生和我一起去吧!」
「想得倒是輕巧,」花間酒也走了出來,「澤蘭姑娘先把『栴檀』收一收,我教教主可不是那些膚淺易受蠱惑的世俗男子,澤蘭姑娘大可不必費這樣的力氣。」
澤蘭嘟著唇,說道,「小氣,不就是讓那個公主發了頓脾氣嗎,原本她就是個易怒的,我也沒做什麼壞事啊。」
花間酒看著她,俊秀的眉目有一分肅然,「你還是小孩子嗎?『栴檀』誘引人之七情六慾,將其中一種擴大千百倍,影響人之舉止。它本是且末聖物,你得了『栴檀』,難道不應好好約束自己的行為嗎?」
澤蘭扭頭不理,躲到了聞祭身後。聞祭安撫地拍拍她攀附在他身上的手臂,對花間酒道,「不要如此嚴厲,她也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存不了多少壞心思。」
花間酒想說什麼,卻囁嚅了一陣,閉了口。
聞祭將澤蘭拉至身前,溫聲道,「澤蘭為什麼喜歡用『栴檀』?」
澤蘭偏著頭想了一會,笑著說道,「那樣,好玩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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