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梓諸手段靈活,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反手劃向了洇墨抓他的手,洇墨面色一凜,迅速收回手避開了急速襲來的劍勢,卻還是被長劍劃出了一條傷口。
「好兇的小弟弟,這樣,可沒人喜歡了。」洇墨勾起嘴角,從頭上扯下一根發,卻又好像不是,那根頭髮的長度遠遠超出了其他的,纏繞在雙手上,扯開了橫在身前,「你是中原江湖人,還是紅蓮教的人?我也沒做過什麼錯事,我只想在這裡活下去,是你糾纏不放,別怪我欺小。」
「你說得好聽。」衛梓諸嫌惡地甩甩手,想要甩掉剛才被那個女人碰到的感覺,「你就是那個內應吧。麟趾宮毫無警備地被人侵入,不正是有你做了內應嗎?就為那麼一個中原人倒戈,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潛伏在教內伺機發起攻擊的那些個該死之人一個也不該留下,你也不該。」
洇墨冷冷一笑,「是我引來的那又怎樣?那個冰冷的地方我已經待夠了,那裡的人的血也是冷的,特別是教主……你知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他在毀滅……」
劍尖迎面襲來,洇墨戒備起來,護身的弦刃繞上劍刃,瞬間繃緊,摩擦出了尖銳的聲音。洇墨稍稍放鬆,衛梓諸的長劍就掙脫出來,再次揮向那個女人的脖頸。
他不喜歡這個女人,不喜歡她說的關於教主的話,更不喜歡她說那些話的神情。
眼中嗜血濃烈得近乎占滿瞳仁,手下的招式更是招招帶著殺意。洇墨艱難抵禦著,身上又被劃傷了不知道是第幾道傷,這才驚覺她根本不是面前這個少年的對手,對方是帶著必定讓她死的決心。
「芳荷姑娘!你快來啊!良玉姑娘出事了」門外突然響起翠兒的聲音,洇墨一喜,慌忙避開了衛梓諸的劍勢,向著門口跑去。衛梓諸舉起長劍要一舉殺了她,卻被人從身後阻止了。衛梓諸反手將劍刺向身後的人,卻被那人抓住手腕一個巧勁送回了劍鞘里。
輕而易舉被卸了力道,衛梓諸瞪大雙眼看向身後,一張滿是絡腮鬍的臉出現在他眼前,胡因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他悄無聲息地從窗子沖了出去。
洇墨踉蹌著撲到門口,驚恐地回頭,卻沒有看見人影了,這才驚魂未定地癱倒在地上。門口的翠兒又敲了敲門,卻不敢催的太急,唯恐裡面的花魁又是大小姐脾氣發作,惹來一場罵。
門裡傳來芳荷有氣無力的聲音,「待我披件衣裳……」
胡因看著燈火通明處,女人們擠作一團,加上倒在地上的良玉一共七人,被引來的太守府管家敷衍著送走了那些女人,怕她們驚擾了貴客,強行封了口。
衛梓諸看著旁邊的人,眼睛一眨不眨,也不敢開口說話,一隻手悄悄動了動,將對方的一片衣角緊緊拽在手裡。
眼見著今晚的事都被掩了下去,太守府表面依然一片安寧,這消息恐怕早就傳到了晉王爺耳中,但是,看來晉王爺是不打算管閒事的。胡因行蹤隱蔽不怕被發現,也自然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太守府,忍不住抬手在衛梓諸頭上輕敲了一下,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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