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

惡人格也知道自己這是在強詞奪理，但沒關係，他，就是理。

眼見惡人格沉默，祁瀟竹手中的力道再次收緊，大有惡人格再不說話就直接動手了結了他的意思。

善人格：「！」

不，這可不行。

他們用的可是同一具身體。

要是祁瀟竹真的就這麼動了手，那善人格也註定是要和惡人格一起，死在這身體裡了。

眼見祁瀟竹露出了明顯的殺意，為了他們日後還有機會長相廝守，惡人格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開了口。

既然他不好過，那善人格也不應該這般開心順意才是。

所以，惡人格直接便開口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我就是南宮厭生，只不過，我是他的另一個人格。」

在現在這個時代，雙重人格的事情可謂是極為罕見，亦或者說，就算真的有，也只會被當做是鬼上身了。

不被燒掉就不錯了，更別提是出現在眾人眼前了。

在這個相信鬼神，沒有任何科學可言，醫療設施也十分落後，對精神疾病也沒有多少了解的時代。

雙重人格以及絕大多數的心理疾病都會被視為鬼上身，亦或者是說得了失心瘋。

而南宮厭生雖然存活於這個時代，卻稱得上是這個時代的異類，他身為帝王，就算他真的擁有雙重人格，也沒有人敢說他什麼。

就算這件事被其他人發現，他們也只會說這是神明下凡賜福於南宮厭生，讓他短暫的擁有了神明的指引。

這便是絕對的權利能夠帶來的好處。

祁瀟竹有些遲疑地鬆了些力道，眼神依舊是那般警惕，「雙重人格？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種事情哪裡能找到證據啊？

難不成要南宮厭生脫光了讓祁瀟竹看一看，身體依然還是那具身體，沒有任何的不同嗎？

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惡人格真的這麼做了，效果也不大，畢竟他們之間又沒有坦誠相見過，祁瀟竹怎麼知道有沒有什麼區別？

這個問題，讓惡人格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證明自己是南宮厭生？

惡人格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還能有這麼一天。

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

嗯……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啊。

善人格毫不顧忌的在意識深處笑出了聲，「你也有今天。」

剛剛把他壓在意識深處的時候，不是很能耐嗎？怎麼現在啞口無言了？

惡人格：「……」

惡人格更不爽了。

抱著他們同為一體，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思，惡人格鬆開了對善人格的桎梏，直接讓善人格重新掌控了身體。